第四卷 童谣杀人 001 小镇惊魂

034 小镇惊魂

漆黑的夜里，月影阑珊，道路两旁的街面皆已关闭，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拍打在自己的背上，童梦瑶忍不住毛骨悚然，一把大叫起来。

童梦瑶：“啊…………”

她皱着眉毛，撅着嘴，与往日所见的活泼开朗，相去甚远，狄仁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狄仁杰：“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童梦瑶，居然还怕鬼呀！哈哈哈哈……”

童梦瑶瞪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街道，忍不住又搓起自己的衣服。

似乎是觉察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她才耐着性子向婉青撒娇，童梦瑶：“婉青姐姐，你看他……”

被点到名的婉青一愣，忍不住轻笑一声，李婉青：“好了，都别闹了……我们应该先找到落脚的地方才是呀。”

高大诚倒是心疼童梦瑶，从包袱里拿出披风给她披上，这才开口说道，高大诚：“狄兄，还是不要闹了，这地方确实有些古怪。”

李婉柔近日才换了粉衣，越发娇俏。她接过话茬，瞧了眼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元芳，李婉柔：“没错，这个地方确实古怪的很这大晚上的，还没有到饭点，怎么就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呢？”

狄仁杰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也收敛了些笑容，不再胡闹。

突然间，从角落里传出一阵苍老的声音，那是一首童谣。童谣的内容却甚是渗人。

路人甲：“七月半，开鬼门，鬼门开了出鬼怪，鬼怪苦，卖豆腐，豆腐烂，摊鸡蛋。鸡蛋鸡蛋磕磕，里面坐个哥哥。哥哥出来上坟，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点灯，掉到河里回不来……”

那声音一步一步地传出来，不光是胆小的童梦瑶，众人听着也是起了鸡皮疙瘩。

真是位好奇怪的婆婆。

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童谣？

可惜，街道上空无一人。童梦瑶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童梦瑶：“婆婆，你可知道童家住在哪吗？”

那人一身粗布麻衣，眼光里闪过一道精光，路人甲：“童家？你说的，可是本地的大户童老爷？”

童梦瑶：“就是就是，就是他家，婆婆，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

童梦瑶一听到婆婆似乎知道路线，神情更加喜悦。自打来到这个小镇上，她就一直处于恐惧之中，恨不得立刻奔到大伯家去。

路人甲：“童家……你往前面右拐，第一个路口直走，走到尽头便有一户人家，你到他们家去问路，自然会有人带你去的。童家是本地的大户，很好找的……”说罢，那名老婆婆就要离去。

狄仁杰倒是又拦住了她，狄仁杰：“婆婆，我想问问，这镇上为何空无一人啊？”

老婆婆盯着他们一行人看了好久，一副了然的样子。

路人甲：“你们是外乡人？”

狄仁杰：“婆婆好眼力，正是……”

老婆婆拄着拐杖，理了理衣裳，路人甲：“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本地的习俗，就不稀奇了。我们这里的风俗，中元节之前是必须要紧闭门窗，以防小鬼出没。”

狄仁杰闻言倒是又好奇了几分，中元节便是鬼节，只是，他还未曾听过如此的习俗，于是他又问道，狄仁杰：“那老婆婆为何又不害怕呢？您怎么敢，还在晚上出来？”

老婆婆，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不屑，路人甲：“婆婆我老了，自有玄女娘娘保护不怕的……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鬼庙会会鬼神。”

李婉柔一直注视这个老婆婆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要离开的时候，才上去搀扶了一把，送她走到路口。

一行人走在路上，童梦瑶被老婆婆的话吓得瑟瑟发抖，饶是高大诚连声安慰，也是无济于事。

清幽的小路上，传来李婉柔清灵的声音，李婉柔：“这个老婆婆实在是古怪的很。我方才搀扶她的时候，顺便摸了一把她的脉搏。你们猜怎么着？”

元芳对着她一笑，眉眼里都是笑意，眼神也是宠溺，王元芳：“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

李婉柔：“奇怪，当然是奇怪。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婆婆，她的脉搏，居然比中年妇人还要强健，这难道不奇怪吗？”

李婉青听得心头一跳，神色也是很凝重的模样，李婉青：“这绝对不可能，即便是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状态。我是医者，我再清楚不过了。”

李婉青的话如同石破天惊，众人都觉得阴谋重重。

狄仁杰和元芳对视一眼，忍不住哀叹起来。

看来，麻烦又来了……

＊＊＊＊＊

不管那位“老婆婆”的出现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狄仁杰等人终于还是到了路的尽头。

果然看见那户人家，开门的是位公子，而后又出来一位妇人。听闻他们要去童家，犹豫再三，还是让女儿为他们带路。只是那位公子满脸的尴尬，倒是让人忍不住多想了几笔。

童家，果然是本地的大户，富丽堂皇。童梦瑶着人通报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她的大伯。

此时，童家正在为中元节做些准备。童安波见了童梦瑶倒是欢喜不已，责怪梦瑶怎么没有提前找人来通报一声，他好提前准备准备。

只是童家的二夫人，一看便是个尖酸刻薄之人，言语间对童梦瑶也不算是太过和蔼可亲，连带着那两位小公子，神色也是敷衍。

倒是那位童家小姐童梦熙，神采飞扬，令人见之忘俗。

童梦瑶思念亲人，倒也没有顾念那些细节，急急忙忙地为自己的家人介绍自己的朋友。

童梦瑶：“大伯，这是小虎。他的父亲是并州知县狄知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跟我的哥哥一样。那位呐，就是他的婉青姐姐。那个是二宝。”

童安波笑着点点头，狄仁杰拱手作揖，很是有礼。倒是李婉青，忍不住红了脸。

童梦瑶：“大伯，这是高大诚。他是我的……朋友。他的父亲是刑部侍郎，你别看他年轻，他本人可是武状元呐！”

路人甲：“武状元？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呀！”童安波忍不住赞赏，童二夫人更是一下子看直了眼。

高大诚：“童老爷过奖。”

高大诚听得童梦瑶如此介绍，很是欢喜。

童梦瑶：“大伯，这位是王公子，王元芳。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呢？就是他的婉柔。嗯，他的姐姐是贵妃，父亲是当朝尚书大人，他就应该算是国舅爷了吧？”

路人甲：“国舅爷？”

此言一出，童家的人连忙就跪下了。

童梦瑶这下有些傻眼了，手足无措。好在王元芳见惯了这场面，连忙请他们起来。

狄仁杰：“果然啊，你爹官大就跪你，这世道啊！”

狄仁杰语半含酸，引得王元芳倒了他一眼，还以肘击。

一群人嬉闹片刻，便前去餐厅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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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即正义，许是童梦熙长得好些，气质又是出众，让人望之可亲。

狄仁杰素来多情，对童梦熙的关注也就多了些。

狄仁杰：“哎，梦瑶，我说你的梦熙姐姐，怎么跟你那福寿福康两位哥哥相差甚远？梦熙长相那么出众，怎么你的两位哥哥就……”

童梦瑶张嘴咬了一口鸡腿，含糊不清，童梦瑶：“那是你不知道。梦熙姐姐是我大伯母生的。那两个哥哥是我二伯母生的。我大伯母生的好看些。”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女声，路人甲：“说谁呢？这是说谁长得好看呀？”

童梦瑶暗道一声不好，连带着狄仁杰脸色也是讪讪。

路人甲：“说谁呢？你们刚才是在说谁好看呀？”童二夫人一屁股坐在童梦瑶身边，脸色不善。

童梦瑶擦擦嘴巴，连打哈哈，童梦瑶：“哪有，二伯母，你听错了，我们是在闲聊呢。嗯……是在说我好看，嗯……我长得好看。”

路人甲：“是么？原来是我听错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高公子，王公子两位公子慢慢吃啊。有什么需要的就知会一下，我立即让人帮你们准备。”

童梦瑶：“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童梦瑶神经大条，忍不住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高大城与王元芳倒是不好意思。尤其是王元芳，他一下子脸飘红，忽然之间就站了起来。

李婉柔伸手去拉他，岂料，锦缎太滑，一下子摸在了王元芳的大腿上。

她的动作虽然是轻柔，给王元芳的触感却很真实。他忍不住轻声嘤咛一声，又忽地咬住了舌尖，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童二夫人终于走了，李婉柔却提前离了席。

她怕再不走，事情就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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