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水落石出

038 水落石出

细节决定成败，狄仁杰的反复推理，终于确定了凶手——王夫人，狄仁杰：“其实，我们大家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当我们顺着王夫人的惊叫声看去，亮着灯光的房间并不一定是梦熙姑娘的房间。事实上，那是王夫人的房间。也是王夫人误导了我们。”

王元芳：“没错，我们看到的其实是王夫人的房间。她砍下了史燕姑娘的手臂，利用烛台制造了凶手正在行凶的假象，同时利用狄仁杰做了不在场的证明。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会造成密室杀人的现象。可是，为什么王夫人要杀害史燕姑娘母女和梦熙姑娘？难道是为了寻仇？”王元芳接着说道。

高大诚：“元芳兄说的不错，的确有这个可能。我和梦瑶也查到，李润楠的父亲和张天师是同时死去的，这件事情唯一的见证人就是那个老婆婆。张天师同时也为童家，史家的夫人看过病，并且和史家的丫鬟产生了感情，这个众人皆知。不过，传闻张天师死后，那名丫鬟便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引火自焚了。此后不久，这两位夫人与王夫人也在同年产下三名女婴，正是史燕姑娘，梦熙姑娘和李倩姑娘。”高大诚补充道。

童梦瑶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心里仍然记着那个老婆婆，童梦瑶：“这么说，王夫人杀了老婆婆，是为了掩盖她丈夫就是张天师的真相？”

二宝：“可不就是嘛。只要她杀了老婆婆，谁也不会把李润楠那个忠厚的父亲和恶贯满盈的张天师联系到一起啊？”二宝忍不住插了一句。

李婉柔垂下眼帘，眉目间带着赞赏，李婉柔：“况且，我还怀疑，玄女娘娘就是当年的丫鬟！这样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能够知晓这些本地人的家事，尤其是史家。她若不是史家的丫鬟，怎么知道史燕是张天师的女儿？”

狄仁杰：“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张天师和李润楠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狄仁杰不禁发愣，又问婉青，狄仁杰：“若是拿到尸骨，能否证明父子关系？”

婉青点头应下，李婉青：“应该可以。怎么？你要测试李润楠和张天师的父子关系？”

狄仁杰：“不仅如此，我还怀疑，李润楠父亲的墓是个空墓。”

王元芳：“什么？”

狄仁杰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众人脸上皆是诧异，李婉柔也不自觉地在心里添上一笔，狄仁杰，倒真是聪明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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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楠此人说不上是什么大才，但性格懦弱倒是真的。也不知狄仁杰如何劝说，他倒是同意开棺验尸，当然，此事还是瞒着王夫人的。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李婉柔还是震惊了一把，张天师的的确确就是李润楠的父亲。这也能解释王夫人那些旁门左道的来源。

疑点重重，李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破庙，果然险些被王夫人杀死。好在，帷帽落下，她看清了李倩的那张脸，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

证据确凿！王夫人不得已说出了真相，李润楠整个人都不好了，李润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娘，这是为什么？”

路人甲：“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我的儿。你知不知道，那些个小贱种都该死！若不是他们，我们怎会被你父亲抛弃？若不是他狠心抛弃我们母子，我又怎会杀了他？他沉迷女色，我不怪他，可他怎么爱上那个丫鬟，要跟他私奔？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心狠！”

狄仁杰：“那你为何还要杀害老婆婆？”狄仁杰很是不解。

路人甲：“老婆婆当年帮我掩盖了真相，我当然感激。可是润楠和倩儿一天天长大，老婆婆又穷追不舍，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童梦瑶：“那史燕姑娘母女和梦熙姑娘倒是无辜，你又为何要杀他们？”

路人甲：“也不知是上天报应，他们几个都是貌美如花，偏偏我的倩儿……居然有那样大的一块胎记……造孽啊……”

李婉柔：“其实，李倩姑娘并不在意的。”

王夫人的声音更加尖锐，目光直视李婉柔，路人甲：“你懂什么？凭什么那几个小贱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我的倩儿就要受这样的苦楚。当然，像姑娘这样的容貌，自然是不用担心。”

夸我漂亮，我谢谢你啊！李婉柔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也无法反驳。平心而论，她的话语句句诛心，却也是实情，李婉青等人也是寂然无声。

突然，房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虽然芳华已逝，却仍是风姿绰约，来人正是玄女娘娘。

她的目光和李婉柔对视一眼，忽地跪了下来，路人甲：“姐姐，我知道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死有余辜！可是……秋烟，她是无辜的…………”

王夫人又陷入了癫狂状态，路人甲：“无辜？你和你的小贱种都是死有余辜？无辜？真是可笑！哈哈哈，他们居然一个个的都要嫁给我的儿子，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路人甲：“可是……秋烟，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些都与她无关！”

路人甲：“你以为我会相信？哼！休想骗过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她？”

路人甲：“这些都是真的，秋烟是我当年在路上捡的。当年的那个孩子，早就葬身火海了……”

门外的秋烟忍不住抓住门边，指甲都攥得紧紧的，李倩与童梦熙对视一眼，将她的手慢慢扳开，许是秋烟感觉到了支持，手也渐渐放下了，慢慢展开了一个微笑。

玄女娘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出其不意地将一把利刃插入腹中，路人甲：“这本就该是我来偿命……秋烟……秋……烟……”

玄女娘娘死了，李婉柔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只能说，母亲终究是爱子女甚过自己的，或许，她就不该来找她。本来以为，能够说服王夫人，没想到又是损了一条人命……秋烟是么？她会好好的……

神姬：“娘……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秋烟的哭声传来，王夫人也终于放下心结，她看了看李倩，微微一笑，“路人甲：倩儿，是娘对不住你……”说罢，也咬舌自尽了。

这场恩怨，终究还是了结了，比预想中的结局来的好些。那场善意的谎言，让秋烟保住了性命，李润楠有了秋烟和李倩陪在身旁，也总算是振作起来。童梦熙看透了这一切，却不点破，李婉柔很是感激，听闻她要游历天下，也毫不吝啬地拿出了珍藏的孤本。

一行人即将返京，贵妃娘娘却突然给元芳寄了家信。思姐心切，元芳决定先行回到长安。李婉柔却出乎意料地决定与他一同返京。

顶着众人揶揄的目光，李婉柔压力山大，管他呢！她可是要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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