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面

姚申通过他早先割断的神感线确定了暗影的位置，标记了暗影在内部教派中心附近的位置。即使从这段距离望去，那高耸入云的八层象牙塔也是肉眼可见的，它代表着天穹派的一个标志性建筑--西尔韦尼的传家宝，这是一个相当奇特的名字，它是一个宏伟的建筑，部分地作为始祖的住所。

然而，大多数弟子称它为“天塔”，或简单的“塔”，它的真正名称故意隐瞒他们。只有姚申、长老和更高级别的守护者知道“西尔维尼”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因为尽管它远早于他们所处的时代，但动荡时代之前的零碎记录高度赞扬了西尔维尼之家，这是一支技艺高超的修道士队伍，擅长锻造真正的建筑。

西尔维尼的传家宝是这个显赫而有影响力的家族仅存的一件遗物，它只会加深姚申对动荡时代周围事件的怀疑，但他谨慎的一面一直牢牢地控制着这种好奇心。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普通的塔，而是一个魂皇级别的建筑，具有飞行和防御能力。

影子站在塔外，韩老站在她的身边，他可能正用他的神性专注地观察他们的拳击比赛，并指示影子等待。姚申的身影模糊了，他飞向前的速度中初生的灵魂培育者。弟子们被禁止在内教场所内飞行，但作为始祖，这些琐碎的限制并不适用于他。

过了一会儿，姚申的身影盘旋在韩老和影子的上空，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飘落下来，轻轻地落在他们面前。

他的神感已经恢复到被动状态，他发现周辉正以适度的速度飞向高塔--他的意图显然是避开他，直到他们来到长老会面前。

他的行为使姚申感到好笑，但他不愿进一步扰乱回家祖师的平衡。他将他的神圣感意志放进他的储藏圈，取出一个小的圆形的标记，大小与他给影子的那个相同，但相似之处仅止于此。

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密集分形覆盖着金色标记的表面，一小束半透明的光在中心闪烁。他走近那扇厚厚的、斑驳的双扇门，门嵌在塔楼的结构里，门的侧面开了一条环形缝。

姚申走上前去，把现存的三个主控令牌中的一个塞进了狭缝。门开始隆隆作响，然后慢慢地打开--材料的绝对重量和密度通过下面松软的土壤的震动而感觉到，花了半分钟才完全打开。

西尔威尼家族在设计主控令牌时相当巧妙，提醒姚申地球并不是唯一有这种独创性的人。任何时候都有三个主控制令牌，而姚申拥有的那一个，和另外两个一样，都与他灵魂相连，并设法分离出他神圣意识的一小部分，而不会失去完整性，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个谜。

这意味着如果姚申死了，嵌入其中的那部分微不足道的灵魂会在内部粉碎主控令牌。如果他妥协了，他可以在精神上命令他的神圣感爆炸，而令牌将在压力下立即崩溃。

当它被摧毁时，西尔韦尼的传家宝几乎可以在瞬间形成一个新的建筑，导致该建筑落入敌人手中的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门终于打开了，迎接他们的是四个人，他们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袍，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上面简单地描绘着一个灵性野兽的轮廓。

他们的手套和绑腿几乎覆盖了他们皮肤的每一寸，面罩的眼缝周期性地改变他们虹膜的颜色，这个过程似乎是随机的。

他们是无面者，他们守护着不能显露的东西，他们在门派不能公开进入的地方活动，他们肩负着黑暗的重担，让天穹派能够绽放光彩。

姚申在地球上的记忆使他了解了许多间谍活动的深奥之处，尽管他过去对这个问题的了解充其量只是初级的，但这仍然足以给他带来巨大的惊奇。

然而，“无面者”并不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他们的渗透和间谍能力也许比不上地球上的“三信社”，但他们真正的价值在于他们的匿名性。

他们没有脸面，没有过去，在武学训练中花费不少--他们可以潜入一个对他们自称是流氓修道者的门派构成威胁的恶魔门派，并且他们不会引起警报。

“元老姚申，韩长老，御前会议等你出席，”这位留着与其他三位同胞一样长的黑色短发的男人或女人，说话时声音不清，音调不停地起伏，用的是昂贵的法器来达到这种效果。

当姚申看到面具后面那个年轻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时，他感到一阵怜悯的刺痛，因为面具无法遮住她的面容，使她免受一个灵魂皇帝的神圣感的伤害。

无面族早在他统治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们的存在挽救了成百上千的耕耘者的生命，甚至是成千上万的凡人的生命。

他将确保作出安排，以确保更好的工作条件，但遗憾的是，在培养的世界上，没有一个相当于“心理学家”的人。

这是一个关系到许多人生命的问题，因此，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作出的决定。但是他会考虑这件事，所以现在他用他的决心把他所感到的任何怜悯都压碎了，说：

“很好。带路吧，68号。”姚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轻声命令道，但女人和她的同伴立刻在面具下退缩了。

他们的脸变得紧张起来，但他们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消息传播得很快，而在保密信息世界中处理的无面者，他们意识到他的提升也就不足为奇了。因此，他能够看透他们的伪装并不完全出乎意料，但却令人惊讶。

“跟我来。”戴面具的女人点点头，在姚申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之前转过身来，但还不够快。她的嘴唇抽搐了几下，然后变成了半笑半笑，呼出了一股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握着的深呼吸。

也许无脸六十八自己并不理解这些情绪，但对姚申来说，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他已经解除了对他感官的限制，转向了他的“人的视觉”。

她的伪装已经暴露了，即使是能保护他们免受“初生灵峰”修炼者窥探的神器也没能阻止他们的入侵。

当然，它没有攻守的能力，初魂修者只要撕下面具，就没有抵抗的手段，但这样的事情无异于背叛了门派，这是几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她是......快乐的？甚至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有人可以最后刺破面纱。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那是从她那凡人的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真面目，她太年轻了，无法清晰地回忆起他们的面孔。

对于一个一生都被训练成鬼魂的人来说，她被看见了。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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