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报酬

周辉接受宗师的职务后，屋子里的气氛几度轻松。出席会议的许多遗属族长原本以为姚申的提议要阴险得多，他们担心姚申的宏伟抱负和主张只不过是攫取各自家族积累的财富和资源的幌子。

这次会议是在一个友好得多的环境中进行的，连任文彦也不厌其烦地装出一副亲切的表情--而且他缺乏戏剧技巧，这种努力得到了姚申的承认。薛冬梅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几乎可以感觉到不安的人，他无疑还在思考姚申尚未讨论的“后果”。

长老们提出了关于现代派未来走向的问题，姚申慢慢地讲述了他升天后发生的事情，作为解释的一部分。

他与两位宗师的相遇，明日破晓与神火宫长老、神山教长老的决斗，以及他以现代派大宗师的名义传下的两道诏书。

一些长老似乎对他的滑稽行为感到好笑--把三个正道教派之间的冲突归咎于恶魔教派是一种非常规的做法，但一些更有野心的崛起的恶魔教派只会乐于为造成混乱而邀功。

姚申阐述了他对现代派的三个分支的设想，他的思想是进一步建立在已有的内部结构之上，这些内部结构经过数百年的改进，而不是拆散一切，从头开始建立新的结构，基于善意的，但最终被误导的价值。

姚申没有忘记地球和埃利里亚之间最重要的区别，后者是一个超人类的社会，在那里，一个人仅凭他的修养就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这就是为什么遗产家族的祖先创造了一种制度，只有最强壮的人才能成为始祖，无论血统或天赋-因为当清算之日到来时，将由他来保卫这个教派，而两者都不是血统,才能或理解如果他不够强壮的话会很重要。

“我还有两个话题要讨论，”姚申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立刻引起了长老们的注意，他们的反应有些吃惊，因为他们心中所有的主要争论点都已经考虑过了。

“求求你了，姚太祖，”朱美丽的声音似乎比平常更甜了，也许是满意，或者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提出的措施并不像她所期望的那样专横，但如果她的策略得当，甚至可以对朱家有益。

"让我们不要 “媚丽，别再忸怩作态了，”姚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扫视着长老们的表情，然后继续说，“我将组成一个神觉病房，请不要惊慌。”

一些长老似乎很警觉，想知道什么事情可能需要族长的个人监护，在感知保护病房是建立在西尔瓦尼的传家宝，但他们没有抗议他的谨慎。

姚申的神感扩展了，毫不费力地覆盖了塔楼一层的整个周边。下一刻，他让它扩张，形成一个穹顶，横跨大厅，在地板上铺上一层神圣的感觉--这样，任何来自下面、上面或侧面的侵犯都会提前被发现，姚申敢说，很少有魂帝能够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攻破他的防御，如果有的话。

姚申把他的人类视觉激活到最高的灵敏度，一个尖利的微笑拽着他的嘴唇。

‘财富、自然珍品、器物、栽培资源，你们的传宗接代，比我活着的时间还长，可以想像你们古往今来所积累的丰富资源，’姚慎说起话来，让一些长者在座位上不舒服地动了动。

"但最终令人惊讶的是小的“你对他们的重视，是不是真的，美丽？”姚申问道，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闷起来。

三位不属于任何遗属的老者脸上的表情令人困惑，但包括周晖在内的遗老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沈祖父，你接下来的话我会小心的，”朱美丽的声音不再是病态的甜美，而是冷冷的、冷漠的、命令性的，她盯着姚申，眯起眼睛警告。“你们四个人可以走了，”她所选的字眼也许是一种请求，但她的语气却像是命令，不容违抗。

长老们把目光转向姚申，他点了点头。他们开始毫无怨言地拖着脚走出大厅，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接下来两百年的兴奋。他们不想再知道更多的秘密，以免他们因为凝视太深的虚空而被灼伤。

“别误会我的意图，梅丽，”姚申的话和表情都很轻松，尽量表现得没有威胁。“几十年来，西方一直在探索阿兹拉克平原，围绕着我们的天穹教派的领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寻找，但在几十年后，他们仍然坚持不懈地努力。

姚申的话使房间里有些人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另一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人则平静地看着。

朱美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你祖先的遗产。我没有自负到相信我能让你泄露他们的位置，即使是西方的努力都失败了。事实上，我甚至怀疑你是否知道它的真实位置，但这不是重点。

你不敢去东派寻求帮助，因为你知道他们会独占你的大部分遗产，只留下一些残羹剩饭。你不用再看了，解决办法就摆在你面前。”姚申终于暴露了他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张王牌将确保长老们在短期内服从。

“你的意思是......？”朱美丽轻轻喘息着，她的眼睛在震惊中睁得大大的，这一次，她是一个努力保持镇静的人。

“我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表现我对门派的忠诚，并且我以公平和尊重的方式来进行交易，这对于一个被称为始祖的人来说是合适的。

姚申道：“若我是个一般的灵帝，恐怕也没有胆量这么大胆地说，但以我的力量和多才多艺，至少可以解封几个遗产。”

知道他在那一刻赢得了遗产家族的支持--至少从他们眼中茫然的表情来看，这似乎是事实。

“即使你说的是事实，代价又是什么呢？”朱美丽用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反驳道，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近乎希望的危险情绪。

当然，这也是继承的一部分--毕竟我是魂帝，没有魂帝级别的神器。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不能强迫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泄露地点，我也不打算这样做。

你可以主动接近我，我是几百年来第一个出生在阿兹拉克平原，忠于天穹派的灵魂皇帝，我们可以讨论报酬，”姚申结束了他的演讲。为遗产家族提供一个有利可图的选择，而不是一个要求，要求他们为了“教派的利益”而泄露地点。

遗产家族把这种特殊的知识隐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连西方国家都束手无策，谁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早已被遗忘的方法。

“兴奋”是姚申在大厅另一头觉察到的唯一一种独特的情绪，它在长辈们的周围聚拢在一起，一分一秒地聚拢在一起，然后又完全消失了--这种集中的情绪是如此的稀疏，以至于很难确定它属于哪位长辈。没有提出进一步的问题，因为在本论坛这样做是不适当的。

“这次会面越来越长，我的精神也越来越疲惫。冬梅？”姚申的问题更具修辞性，但按照礼仪的规定，薛冬梅回答道：

“什么事，大牧师？”她很有礼貌地问道，尽管在场的人都流露出不安的暗流。

“我很矛盾，”姚申承认。只罚你不罚别人，就是单挑薛家，分明不是我的意思。"话说回来，我的新弟子的眼泪压得我心里很重，真的，如果我让这样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发生在我自己的一个关口上，我会是什么样的大师呢？”姚申自言自语，薛冬梅一脸苦笑地看着他，姚申说的是什么弟子？几个小时前他心血来潮接受的那个？她怎么知道的？

“很好，冬梅，我已经决定了，”姚申宣布，他的语气有几分庄重，那是不容违抗的。

“冬梅，我不会惩罚你的罪过，因为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在挑薛家的毛病，”姚申郑重其事地说，但一秒钟后，他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来跟你做个交易，”姚申砰的一声，把那块高级录音石放在桌子上，“用这块高级录音石来交换薛氏家族的天然宝藏--初灵级洗心海珠。”

薛冬梅的表情变得苍白，姚申脸上狡黠的笑容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残忍的、虐待狂的傻笑。顿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她真的很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这会让薛家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交易？”冬梅问道，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当然。没有强迫，你可以选择拒绝。”姚申对她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辩护的色彩，而其他遗属的长辈们则默默地看着这出戏。

薛冬梅在那里呆呆地坐了一分钟，想着如何打破姚申给她的僵局。一只手握着薛氏家族的名声，另一只手握着薛氏家族最珍贵的资源--清心海珠，这是一种天然珍宝，其中含有极高纯度的水气，可大幅提升修炼速度，还可用于治疗初生魂级极具威力的伤口，效果惊人。

薛氏家族只有三颗这样的珍珠，而且每隔两百年才能收获一次，这说明了它们的稀缺性和价值。

如果薛冬梅是一个魔鬼修道者，她无疑会嘲笑这样的选择--为什么仅仅为了名誉而放弃这样一个无价之宝。

不幸的是，她属于正道--名誉，或者更确切地说，感知声誉，比单纯的耕种资源或文物更有价值，至少在和平年代是这样。

恶魔门弟子一般都比同等级的正道弟子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残酷恶毒的修炼方式往往会透支出他们身体所不能承受的力量。

在某些方面，正义之路试图积极地限制他们的权力之路，当伤亡报告开始出现时，团结正义之路并给予他们力量的核心信条是“正义和正义”站在他们一边，恶魔教派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牺牲了人性，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变得令人憎恶。

如果薛家的名声在整个天穹派面前被这样诋毁，不仅是他们名声上的永久污点，他们的孩子们的义气也将不再在他们心中燃烧。如此剧烈的变化，甚至有可能扰乱他们的修行，并为那些更热衷于他们信仰的人招来心魔。

她咬紧牙关，终于勉强说出了这句话：“我接受这个行业，大牧首。”

“好姚申道，一想到薛冬梅自己出钱修他的新弟子，嘴里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他漫不经心地把录音石扔向她的方向，冬梅毫不费力地接住了它。"今天下班前交给我。

至此，理事会会议被视为休会，”姚申宣布，并轻轻敲打着木桌。当其他长老开始起身，慢慢地从大厅里散去时，他的行为也反映了出来。今天的活动对大多数出席者来说都是精神上的负担，在明天的循环再次开始之前，一些休息会很好地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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