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基础（2）

当神火宫长老和神山教长老们站在姚申身后，神情肃穆，凝望着与姚申对峙的仅存的两位修炼者时，一片沉重而压抑的寂静笼罩着这片空地。

圣火宫的始祖雷伟源。

神山宗祖师康龙。

姚申的目光本能地转移到两位始祖身上，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察觉他们周围的情绪时，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他们敏锐而聪明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不再包含与他们的地位相称的傲慢，但也没有流露出软弱或屈从的迹象。

作为始祖，他们的行为直接关系到他们教派的福祉--这使得他们会不遗余力地确保他们的情绪状态不会被撬开是很自然的。

但是姚申并不需要他的人类视觉来理解两位始祖的情感。相反，他只需要问问自己，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有什么感觉。

如果他的基础，他一生追求的综合体被另一个人占有，他会有什么感觉？他的师父，一位强大的长老，曾经在一个天赋有限的非遗家族弟子身上赌博的教派，现在输了,对另一个人效忠。

后悔、沮丧、愤怒、羞愧。

但不是仇恨。他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憎恨一场荣誉决斗的胜利者，在这场决斗中，他的胜算是对他有利的。始祖的骄傲，既是巨大的力量，也是暴露出来的弱点。

姚申的目光转向身后的老人们，灰色的云雾代表着“不确定”的情绪，当他们惊恐地注视着的时候，云雾变得更浓了，他不禁想，“灰色”是多么适合描述阿兹拉克平原三个霸主之间的关系。

在他升天之后，姚申立即与两位始祖当面对质，他们的罪行包括谋杀一位长老。如果真相曾经如此直白的话，这无疑是一项严重的罪行。这位长老，世荣长老，是在朱家的帮助下爬上来的。

虽然姚申和世荣长老都是非遗家族弟子，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团结--姚申在保持荣誉和尊严的同时获得了强大的权力，世荣长老的个性似乎随着他的每一次晋升而变得更加好战和复仇。

毕竟，不是所有人对权力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只要世荣长老的怒火集中在天穹派的对手身上，朱家就没有理由干涉。

世荣长老最终违反了一条不成文的正道规则--与神山派永年长老积怨，杀死了自己的侄子护卫慧清。神山派自然怒不可遏，神焰宫也看到了削弱天穹派的机会，几年后，他被两派四位长老的包围所杀，传闻永年长老亲自下了最后一击--复仇为时尚早，但最终还是赶上了。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从姚申作为始祖的角度来看，一个初生灵魂专家的生命被换来了一个核心阵型守护者。虽然师荣长老和他之间并没有失去爱，但作为祖师，他有义务要求一个答案。

那么，师荣长老是错的吗？姚申在埃利里亚生活了两百年，他逐渐明白，在修行的世界里，没有一件事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姚申有他的怀疑，因为虽然权力有能力腐蚀最纯洁的心灵，但它不会使有能力的人变得无能。

存在着某些在本质上不是恶魔的栽培技术，但在正义之路中仍然令人不悦--增加栽培者丹田的菌株，不断地允许他们展示超越你的门槛的力量，并以牺牲未来潜力为代价更快地通过阶段。

朱家的人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手艺的，但世荣长老不过是个外行，是他的栽培才能被发掘出来后，从一个凡人的村子里招来的--就像姚申自己一样。

虽然这些修法不能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个性，但在修法初期，丹田的侵蚀很容易影响修法者的情绪，使他变得更加易怒和愤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影响只会扩大--虽然他不能肯定地说，但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么，永年长老为了报仇而杀掉世荣长老的决定是否正确呢？这一问题的答案在于另一个问题：正义只是强者的特权吗？如果是其他守护者死于世荣长老之手，神山派在得到天穹派的赔偿后，一定会解决这件事。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当神山宗祖师脸上刻着坚毅的神情走上前去时，姚慎意识到，尽管他对密宗人道有所了解，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切都是......灰色的。

康龙走到姚申跟前，姚申就不再想这些复杂的事情了，他的每一步都在神山教长老中间发出一股懊悔的痛感，因为他们的门派，他们的家，在片刻之间就不复存在了。

康龙在离姚申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表情僵硬，他的拳头轻轻握紧，他的目光落在他的门派长老们身上，他们现在正站在另一个人的指挥下。

姚申沉默了一会儿，表示尊敬，以便把他的誓言与其他长老区分开来，然后才开始背诵。

"康龙，你敢不敢以你的名誉发誓效忠新成立的摩登派？"

他握紧拳头，但最终他没有违背协议。

“是的。”

第一次背叛誓言的余词被背诵出来，不出所料，康龙又一次同意了。

“向你的祖师鞠躬，”姚申的声音低沉，神山派的心也随之碎了，他们的祖师向另一个人鞠躬。

“升为现代派地宗，”他说，康龙也照办了，才跟在他身后半步，坐到他身边。

同样的誓言也被背诵给了雷卫元祖师，雷卫元的肢体语言和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他的真实情感。

当圣火宫的始祖向另一个人鞠躬时，心又一次碎了。

“崛起为现代派的火焰始祖，”他宣称，他的宣言中充满了令人陶醉的、令人兴奋的权力奔涌。

雷伟远挪动身子站在他身边，终于队形齐备--姚申站在了长老会的最前面，二十几位精通多大刀的长老排列在他身后。

在他的左边，是他的地球族长康龙，一个防御和诱捕大师。在他的右边，是火焰始祖，雷伟源，一个攻击和破坏的大师。这只是现代派力量的三分之二，这股力量再也不能被忽视了。

姚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而那些保守的长老们和周辉以及他的随从们远远地望着他，阿兹拉克平原的主人们相信他们一辈子也听不到这句话：

"我姚申，在天庭的见证下，宣布天穹派、神山派、圣火宫的势力，在现代派的旗帜下联合为一，现代派是现在阿兹拉克平原无可争议的统治者，权力属于我这个大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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