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灵泊中与瘴影鸟搏斗时中了剧毒,此时的离琛半幻了兽形,一改往日周正的容颜,铁青的面容,尖锐的獠牙,血红的双眸,喉咙中发生声声竭力压制的嘶哑的声响。往日束起的乌发此刻散乱地披散在肩,苍白的肌肤下有道道骇人的乌紫色血管清晰可见。
那离琛浑身携着血腥的气息向噬灵怀中的潇潇袭来,尖利的獠牙几乎要刺入潇潇的身体。似乎是感受到那长久以来令她万分恐惧又无比熟悉的气息,潇潇强力睁眼,便看到离琛这样可怕而疯狂的样子。
噬灵急速转身,避开了离琛疯狂的一击。离琛这才稍稍恢复了神智,抬头看向来人。噬灵之名虽为世人皆知,却鲜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故而,离琛并不知晓。只将之当作一个阻拦了自己解读疗伤的拦路石,非常不友好地一声嘶吼,“滚开!”
噬灵并不愠怒,只是将怀中的潇潇轻轻倚在玉柱旁,一手护在潇潇身前,一手背在身后,一脸无喜无怒,静静地等待着离琛的攻击。只见离琛伸出爪牙,向噬灵扑来,噬灵原本背在身后的手瞬时绽出白色的强光,一掌拍在了离琛的眉心,那样宛若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丝毫看不出什么力度,却将离琛的身子顺着噬灵手腕在空中掠过的弧度而狠厉地甩了出去。
“住手!”
从殿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噬灵向身后望去,只见一玄衣女从殿门口闯入,径直跑向被噬灵打倒在地的离琛身边,将他扶起——是玄镜。
“主上!”
“我要血,要她的血。”
玄镜像是完全忽略了噬灵的存在一般,眼中闪着傲慢与厌恶的光,剑指一旁的潇潇:“听到了吗?主上需要你的血,你这不受蛊毒之苦就不老实的小贱婢。”
噬灵轻轻抬手,在手腕翻转的一瞬间,玄镜手中那柄指向潇潇的剑便铮然断作两半,“放尊重些”,噬灵的语调里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却分明透着不怒自威、难以抗拒的威慑力。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威仪,让一向在潇潇面前不可一世的玄镜惊得哑口无言。
“你知道解她体内蛊毒的唯一方式是什么吗?”离琛恢复了几分神智,眼中带着诡异的阴枭与兽性的疯狂,他睥睨着面前的噬灵,用沙哑而阴枭的声音接着说:“就是为我流尽她体内的每一滴血,然后,我再赋予她新的血液,充满了蛊毒的血液。哈哈,她永远都是我的奴隶,我的!”
似乎说到了激动处,离琛颤颤巍巍地起身,一步步走向潇潇,言语中充满了挑逗与威胁,令人感到阵阵寒意:“潇潇,你逃不掉的,把血给我,否则,你可就被我可爱的蛊虫啃食成一滩血水了。”
“我给你”,虚弱的气息轻不可闻。
“你听到了吗?这可是她自愿的。”离琛望着噬灵,眼中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
噬灵极力压抑胸口的怒火,几乎是咬着牙对离琛道:“你记住,今天你对这丫头做的所有事,日后我定会让你百倍奉还。”言罢,便拂袖而去。噬灵甚至没有多看潇潇一眼,他不忍——他不敢想象,这十年来,这丫头每日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也许他当初就不该特许她堕入鬼域,也许他来得太晚,也许他根本无法护着她,他对不起她。
但是,潇潇的处境,远比噬灵的想象要可怕的多。噬灵刚一离开,离琛便命玄镜离开寝殿,驻守殿外。待偌大的寝殿只剩潇潇与离琛二人时,离琛按下了隐在床榻深处的金色雀头。只听“轰隆”一声,原本床榻之前汉白玉的地面赫然消失,离琛怀抱潇潇坠入寝宫之下的世界——那便是囚禁了潇潇十年的地方!原来,潇潇整整十年的童年,那个暗无天日的炼狱,竟是妖王的寝宫之下!
不偏不倚,二人恰好落在了寒潭中央,笼着轻纱幔帘的玉石之上。再也忍耐不住的离琛异常粗鲁地将无力反抗的潇潇钳制在身下,肆意将潇潇的一袭红衫撕扯开来,露出心脏所在的部位,毫不犹豫的将尖利的獠牙刺入潇潇心口,肆意地吮吸着,抚摸着,践踏着。
似乎这样的举动并不令潇潇感到惊恐,她只是目光空洞而绝望地望着黑暗的穹顶,感受着股股温热的血逐渐抽离身体的剧痛,还有逐渐冷下去的身体,和阵阵袭来的虚弱与困意。这样的生活,何时能到头?桐夜,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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