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深知潇潇虽已堕入魔道,但始终无法真正拥有魔那样狠厉而残酷的本性。因此,针对此次的杀戮任务,他专门委派了玄镜前来监督潇潇的一切举动。
暗中隐匿的玄镜早已对潇潇在柳眉儿与那花魁面前所做的一切愚蠢行为失去了耐心,忍耐了许久后,终于在官兵出现的那一刻出现,毫不分说地劫走了眉儿。
眉儿只感觉身体在一瞬间腾空而起,四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只有耳边呼呼作响的狂风。待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她竟置身于一个潮湿而阴暗的空间中,四周的空气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被捆束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之上,她的两侧居然也是与之平行的数个十字木架,而每一个木架之上均有一个被捆束的女子。借着这昏暗的洞穴角落里那些许星星点点的烛光,眉儿细细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孩——那女孩脸色苍白如纸,一双透着恐惧与痛苦的眸子木然地圆睁着,她的脖颈处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道伤痕已经结痂,颜色已然变得乌青,很显然,那女孩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抽干。在她身边的这数十个女孩,竟是数十具尸体!
眉儿害怕了,此刻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一般地呼喊着,“救命!来人啊!救救我!”
那稚嫩而颤抖的声音在这空洞而幽闭的洞穴中发出阵阵回声,然而,除了回声之外,并无一人应答。眉儿怕极了,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哽咽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她的身体奋力地挣扎着,导致她的手脚均被那粗粝的麻绳磨破,渗出点点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将她带来此地的黑衣女魔头玄镜来到了她面前,身后,还有先前被她认作所谓好人的红衣女子潇潇。
“别杀我,求求你们。我义父是北酆王,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义父一定会给你们很多好处,求求你们了。”
此刻的眉儿再也没有了平日的丝毫神气,只是卑微地祈求着,她还不想死,而且还是以这样可怕的方式去死。
然而,玄镜才不理会北酆王是谁,在她心中,唯一的王就是妖王离琛。于是,玄镜毫不犹豫地向柳眉儿举起了利刃,但是,正当她想要一刀划过眉儿的脖颈时,身后的潇潇一把握住了她的执短刀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玄镜将短刀于指腹间瞬时扭转,反手向身后的潇潇挥去,潇潇急速下腰后仰,这才避开了那狠厉的一刀。
“你干什么!是想违抗王上的指令吗?”
“你没有听到她的义父是谁吗?”
玄镜冷哼一声:“我管她的义父是谁!不过是这沧流大地中一介凡人罢了,我鬼域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了,他能奈我何!”
潇潇迎向玄镜挑衅的目光,从容道:“王上与冥帝清瀚向来交好,而北酆王是冥帝的亲哥哥,与冥帝素来不和,你若是以鬼域的名义动了北酆王的人,那便是提前挑起两方的斗争,而如今王上的状态你我最清楚不过,如何能保证我们能在这场斗争中占到上风呢?”
玄镜原本就对潇潇抱有万分的不满:同为王上的暗卫,为何她潇潇可以拥有被王上单独调教的机会?为何只有她潇潇的血液可以缓解王上的毒瘴?玄镜本是心思简单,本性善妒之人,因此,无论潇潇的这番话多么的有理有据,杀死眉儿多么的不应该,她都一定要杀死眉儿,否则,她便觉得心中憋了一股气,这事关她玄镜的尊严。
“我今天就偏要杀了她!”
玄镜转身便向眉儿的胸口直刺而去,潇潇完全没有料到玄镜这样偏执的行为,来不及用灵力阻挡,只得下意识地飞身扑到眉儿面前,为眉儿挡下了那一刀。只见玄镜的短刀直直地刺入潇潇的肩部,力道之狠厉,整个刀刃竟在瞬间埋入了潇潇的血肉中。然而玄镜似乎并未解气,手腕一紧,硬生生将那利刃从潇潇的血肉中拔了出来——鲜血从潇潇捂住伤口的指间汩汩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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