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坚定立场

又到了第二天，你在一阵头晕中醒来。

楚芸：嗯……头疼……昨天……

昨夜发生的不愉快渐渐在你脑海中浮现，你想起了甄闲带你去的饭局，似乎是陆总出手相助，然后叶臻带你回来……

楚芸：唔……还是先起床吧……

你挣扎着起身，却摸到了床头柜上的字条。

【字条：醒酒药就在旁边，记得温水送服。锅里有粥，记得吃完。——叶臻】

本来心情很糟糕的你，看到字条后却觉得轻松了一些。

楚芸：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的去上班。今天换一件休闲点的衣服，换一下心情再去公司吧。

楚芸：疼……请放手。

甄闲：（冷笑）呵，你还真敢啊。

楚芸：甄哥，早上。

甄闲：别跟我客套。我问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而别。

甄闲：陈老板的电活都打到我手机上了！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丢了多大的人，赔了多少笑脸？

楚芸：昨晚我确实提前离开，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那是因为陈老板他想强迫我做一些事，而我不愿意。

甄闲：“强迫”？呵呵，你都自愿到了那个饭局上，还装什么清纯？

甄闲：你到底是想待价而沽，还是想炒作？我告诉你，在我甄闲面前，你这点手段根本不够看！

楚芸：我既不想对自己估价，更不想它来炒作！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女艺人，我们也不是同路人。

甄闲：那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是个难得的聪明又漂亮的女艺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天真的蠢蛋。

甄闲：你以为娱乐圈是好混的，真当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不错的演技就能上位？

甄闲：你知不知道那些大明星们付出了多少东西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甄闲：在外人看来无限风光的背后，他们使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杀出重围？

楚芸：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就算所有人都这么说、都这么做，那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对的。

甄闲：……

楚芸：我和你不一样，甄经纪人。

方筱白：楚芸姐说的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你们都吓了一跳。

方筱白：楚芸姐说的没错，就算所有人都这么做，也不代表我们也要那样！

甄闲：（冷笑）哼，又一个幼稚的小姑娘。像你们这样的，这些年来我见得多了。

甄闲：前几天的慈善晚宴上，你不也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接近陆总吗？没有我的帮助，看看你能办成什么！

楚芸：我……我只是去送裙子而巳，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方筱白：我也相信楚芸姐不是这种人！

楚芸：有些东西是金钱和机会收买不来的。你为了金钱做出这种不法的勾当，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甄闲：什么“收买不来”，都是假的！说到底，只不过是价格没给够而已。

甄闲：如果今天给你的“价格”是一次女主角的机会，你还会这么说吗？

甄闲：等你在这个圈子里再熬上几年，还不是要哭着回来？

楚芸：我不知道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一路奋斗，为的不是改变世界，而是不被世界改变了自己。

甄闲：出道不久，口气倒不小。我这就让你看看天真幼稚的代价！方筱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她的助理。

方筱白：（震惊）什么？我不要离开楚芸姐！

甄闲：这由不得你。别忘了，和你签约的是公司，给你付工资的是我。

甄闲：今尺下午立刻回我这里报道，以后不准你再私自和她见面，不口则视视作旷工处理。

甄闲：你要是不想没了饭碗去喝西北风，尽管继续跟着她好了！

方筱白：呜，楚芸姐……

方筱白一步三回头，被甄经纪人带走了。

你知道方筱白是被逼无奈，但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很低落。

楚芸：唉，难道真的拿甄闲没存办法吗……

这一天你都提不起精神，在上完了上午的课程之后，独自一个人留在了练习室里，在软垫上小憩了一觉。

楚芸：糟糕，睡过头了，等一会儿还有健身课，得赶紧在旁边的化妆间换一身运动装。

你换完衣服后，正打算推门出去。突然，你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臭甄闲，烂甄闲，你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我说了多少遍我不想接那个烂戏了，你还压榨我，还压榨我！

？？？：要不是本小姐跟老哥打赌一定能撑过一个月，我旱就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

？？？：臭甄闲，我诅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只带了调料包！

楚芸：（失笑）噗嗤。

？？？：（一惊）淮在那里？

楚芸：（走了出来）小姐姐你好，我不是坏人。我叫楚芸，刚才是不小心在隔壁听到了你的吐槽。

在你面前的是一名娇俏的少女。

？？？：我叫隋心。你为什么偷听我骂人？

楚芸：我没有偷听，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也讨厌甄闲。

隋心：（半信半疑）真的？

楚芸：嗯，是真的！我刚刚也臭骂了他一顿，结果他收走了我的助理，还说要报复我……

隋心：那你挺厉害的嘛！八卦一下——他这么对你，是因为什么？

楚芸：唉，说来话长。你为什么也讨厌甄闲？

隋心：他是我的经纪人，本来应该好好替我规划未来发展方向的。

隋心：但是他只拿我当摇钱树，每天就是接合约、签代言……

隋心：而且接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角色，都是只有流量的烂戏——他就是想从我这里拿高额的抽成而已！

隋心：他这么做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巳经失眠好久了，最近总是觉得头疼，可是连去医院的时间郁没有！

楚芸：甄闲竟然这么过分？

隋心：就是就是，我早就想当面臭骂他一顿了！你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气，要是我刚才在场就好了。

就在你们说话的时候，练习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打断你们的正是你的一位老熟人。

孙优优：哟，我当是淮在练习室里头吵大闹呢，怎么是两个丑女人？

你正和隋心在练习室里说话，不想孙优优再次出现了。

楚芸：又是你，孙优优，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隋心：（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孙优优）你们认识？哦，看起来是同期生吧。

孙优优：虽然是同期出道，但是她马上就要被雪藏了，而我的风光还在后头呢！

楚芸：出卖身体换来的“风光”，只会令人不齿，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孙优优：你！（转头）哼——再怎么说，你们两个也不过是失败者在这里抱怨而已。

隋心：（上前一步）喂，孙优优，怎么跟前辈说话呢？

孙优优：什么？

隋心：在娱乐圈，先出道的、咖位高的就是“前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我隋心虽然只比你们早一届，但是那也是前辈。还不赶紧鞠躬问好？

楚芸：（偷笑）想不到“隋心前辈”还挺有威严的嘛。

孙优优：可恶！你给我等着！

孙优优又一次高昂着脖子，气愤地从你们面前离开了。

你和隋心面面相觑，突然感到了同仇敌忾的心情，忍不住相视一笑。

隋心：没想到我骂甄闲，还骂出来个好战友。

楚芸：可惜我也是自身难保，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隋心：你愿意帮我的忙已经很难得了，我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哭唧唧的女孩子。我们一起想办法推翻暴政！

楚芸：你说得对，不能再让甄闲这么压榨我们，不如我们——

隋心：嘘——又有人来了。

训练室外，两个脚步声接连响起。接着，大门被猛然推开。

孙优优：甄哥，你看这两个人——刚才就是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一起说你的坏话，污蔑你的名声！

隋心：（嫌弃）居然打小报告，孙优优你好幼稚，你是小学生吗？

孙优优：你才是小学生！

甄闲：在练习室里就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楚芸：是这个孙优优先来招惹我们的……

甄闲：好了，我不管是谁的错！你们三个都给我闭嘴！

甄闲：（直接看向你）楚芸，你太不安分了！不听经纪人的劝告也就算了，竟然还教唉别的艺人一起闹事！

甄闲：我看你是自己没希望了，也想搅黄别人的前途。

楚芸：你……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甄闲：哼，从今天开始，你先不用接工作了，多在底层锻炼锻炼演技和心态。

甄闲：什么时候把你的态度问题给调整好了，我什么时候再给你安排工作！

楚芸：随便你。不管你怎么报复我，我都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隋心：“底层锻炼”……这和流放边疆有什么差别，甄大经纪人是连演戏都懒得演了吗？

甄闲：哦，还有你，隋心。我看你是龙套还没有跑够，那明天就和她一起去片场吧。

隋心：你！（低声咬牙切齿）可恶，一个月时间还没到，我在忍……

甄闲：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女艺人懂什么，我兄放你们磨练演技、打好基础。现在每天多接一点戏——

隋心：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的钱包着想吧！抽成抽得舒服吗？红包收得开心吗？

甄闲：不管你找什么借口，反正这个工作你必须来，别忘了和公司签的合同还有违约金！

甄闲说完，就向外走去。而孙优优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得意地跟着他走了。

楚芸：（失落地低下头，喃喃自语）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娱乐圈真的和叶臻哥说的一样，只有接受潜规则才能生存下去吗……

隋心：别灰心！娱乐圈不都是这样的，还是有很多人在为了梦想在努力的！

楚芸：真的吗？

隋心：相信隋心前辈的话准没错！像甄闲这样的小人，迟早会东窗事发。

隋心：现在我们先忍一忍，等我忙完了广告，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芸：（笑）嗯！我们一起加油！隋心，谢谢你安慰我，我会好起来的。

你在公司和甄闲发生了冲突，回副家后，依然提不起精神来。

楚芸：今天明明没有做什么事，但是却觉得很累。突然觉得自己在娱乐圈“前途无亮”……唉。

楚芸：明天还要去公司，今天随便吃个泡面，换件睡衣就好好休息吧。

你刚换完衣服，突然听见了门铃声。

你打开门一看，门外的竟然是叶臻。

楚芸：叶臻？你怎么来了？

叶臻：我看你很晚才回家，顺便过来看看。（鼻子动动）嗯？屋子里什么味道？

楚芸：（手忙脚乱）啊，没、没什么……

叶臻：又在吃泡面？我不是说过，一碗泡面里含有过量的油脂成分，热量至少为400大卡。

叶臻：泡面非常不利于你的减肥计划，你应该离垃圾食品远点。

楚芸：嗯……对不起。

叶臻：……我知道你没什么时间吃晚饭，正好带了面包和果汁，你拿着吃。

楚芸：叶臻，谢谢你……

叶臻：说吧，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楚芸：没、没有事。

叶臻：你说话有气无力，眼神又不敢和我对视，而且这么早就换了睡衣准备休息，一定是遇到了事情。

叶臻：俄说过，你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扛着。

你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向叶臻倾诉了。

叶臻：原来如此。

楚芸：叶臻哥，你就是这个反应吗？

叶臻：这个问题算职场上的潜规则，你做的没有错。

楚芸：嗯，我就知道你也会这么说的。

叶臻：（若有所思）甄闲和……孙优优，是么？我了解了。你不用多想，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楚芸：好。说出来之后我也感觉好多了。

你无法认同甄闲不择手段向上爬的理念，和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后不欢而散。

到了第一天，你刚到公司就得知，甄闲为你接下了新的通告，让你直接到现场去报道。

你怀着有些不安的心理，到达了指定的片场。现场一片忙碌，你鼓起勇气，上前询问罗洋。

楚芸：导演好，我是环梦娱乐的楚。来片场报道的，请问我的角色是什么？

罗洋在忙碌中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你。

罗洋：楚芸？谁带你来的，你经纪人呢？

楚芸：就是我的经纪人甄闲接的角色，我自己一个人先过来了。

罗洋：哦，环梦的甄哥啊？可我们组的主要角色早就安排好了，没有空缺。（上下打量着你）不过你外形条件还不错……

楚芸：谢谢导演。

罗洋：诶，正好我们需要一个饰演瞎子的小姑娘，你去试一下镜吧。

楚芸：谢谢导演！

正当你准备跟去试镜的时侯，却发现甄闲也来到了片场，他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甄闲：哟，罗哥，大热天的还在这儿选角啊？

罗洋：哈哈，我都累习惯了，哪像你啊，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欣赏美女！

罗洋：这不，正巧你手下的一位美女来报道了，我准备给她试试镜，随便也就放过了。

甄闲：（瞥了你一眼）哦——她啊，我是放她下来锻炼锻炼心态的，你不必给我这个面子。

甄闲将副导拉到了一边，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你发现罗洋收起了笑容，连连点头，看向你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

甄闲很快离开了。而罗洋回来后，你想向他重新提及试镜的事。

楚芸：副导，关于那个角色——

罗洋：（板起脸）什么角色？取消了。

楚芸：您答应过我的，至少清给我一个机会吧！

罗洋：（犹豫了一会儿）……行吧，我罗某涚出来的话，还是算数的。你上去试一试，不过，也不用抱什么指望。

罗洋：（玩味地笑）甄哥吩咐过，要多多打磨你的心态，我这里还有很多龙套角色可以介绍给你。

楚芸：（甄闲……太过分了！）

楚芸：（坚定）我还是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导演，不管怎么样，我会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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