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处理

21.

前面几章讲了顾平很久，那么，现在主人公顾望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处理“事务”。

在顾平求他们哭天喊地时候，顾望这边就打得不亦乐乎。木质的桌子被顾望扔的人的重量摔了一个坑，在周遭横七竖八躺着尹诚的小弟，呻吟声和打骂声交织一片。

“哎，我说这也没怎么样嘛。”他向林璇摆了摆手。

尹诚他惊恐的看到自己的手下和他们打在一起且一个个被他们揍翻，我操，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吧？

前面直接走来一个人轮给他一拳。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那是顾霸天顾望。

顾望这一拳很重，尹诚便踉跄几步重重摔在地上，淌出了鼻血。顿时鲜血不止。

顾望觉得这一拳被他的脸震得有些麻。“狗头真硬。”他心道，由于脚踝崴了，他本来想踢他一脚，“你可长点记性，可别惹我。”他显意林璇，林璇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一根沉甸甸的棒子丢给他。他接的稳当，尹诚我们看到他也许是呆了，也许是傻了，反正就是没有跑，他抱头痛哭，“不要打了…我…”顾望并不是心里面阴暗的人，他只是经常会给他们一些教训，他看不顺眼和鄙视他的人。通常这样的人，他会揍的很爽。用他的方式，用顾望的方式。

谁叫你逼逼赖赖！弄的自己好有本事一样。

22.

大哥竟然被打了，小弟为什么不动于中呢？你会这么问吗？王刚一伙人只是十分呆滞的看着顾望围殴尹诚，虽然说作为尹诚的二把手，当充及量的还是不如虾兵蟹将。作为关键是他还真的不能拿顾望怎么样。

因为事情大概是他们引起来了。事情大概的样子是这样的：王刚一伙社会人在顾望的一个小弟开的饭店里打了那个小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消息传的很快，顾望作为那个大哥。需要为那个小弟讨回“公道”。至于有没有“私仇”，看这个打架的态度就知道了。而尹诚没有作为他的大哥没有招好小弟，当然也要毒打一顿。况且，顾望那段时间，因为那件事混得风声鹤起。山城里哪个社会青年都大概都是听他的。

所以，如果王刚他是帮尹诚，反而可能会被群殴。可能还会落得一个叫看门狗的称号。所以，他不得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如果在局势明了的情况下，仍然分不清楚状况，还去做愚蠢的行为。这个叫白痴。

尹诚发不起威来，虽然是自己的主场，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但他不能做什么。局势显然是倒在顾望那一边的。这对他很不利。

“我认了。”他说，他立刻服软，有的时候人就是搁不住面子及其剥夺。但，至少里子还在。但是顾望告诉他说，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他妈想怎么样！他的怒气直插云霄。但是极力忍住了。

顾望喜欢看到一个人在他玩弄下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小时候抓过一只麻雀后来绑在柱子上。直到活活的被太阳给晒毙，他心底不会有任何愧疚（少年的顽性)。他是享受这个过程而非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行了吧，样子也做够了，”他狞笑一声，“您应该道歉了吧？”

顾望在挑衅他！

他咽不下去。

人群围成的一个圈。一种习以为常的围观者效应就体现了出来。明明都是不同的一张脸，却显得十分相似。明明都是不同的人，为何表情这样的神似。脸上似乎写满的冷淡这两个字。把明哲保身的信条刻骨入心吧。

似乎在围观奇装异服的人。

他顿时有了一个想法，这些小弟还是不要了吧。

圈里里面始终有两匹狼，一只伤痕累的狼，而令一只咬住那只伤痕累累的狼拒不松口。除非这只狼臣服于他，并舔那只强者的皮毛。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强者和弱者。你要么成为一个强者，要么被强者欺负。

他不傻，但是人为了面子，还是很难去低下头。这不是输赢的问题，这是尊严是否会被剥夺的权利。所以他不想投降，“你、他妈、快道歉。”所以顾望伤了他好几巴掌。他的弯下腰来。像那个不知道歪瓜裂枣的小弟鞠了一躬。完成了鞠躬这个艰难的动作。

23.

尹诚确实是一个人物。

但在这里，先提两位大人物。

这两人被同称“义天”。

1976年左右，在洞港，外商大量流进沿海城市，几乎所有渔商都觉得水路有些利头，尹薄义（就是尹城的父亲）却恰好是他们的领头，预见了解水路的致富，于是收揽一些与“上面”有关系的人，陆续控制出船头，彻底掌握了出货口的命脉，当然，这种生意并不干净，据说有些跟违法的事情差划个勾（当然，也可以说尹城的家业是他父亲尹薄义一手辅成。）以薄弱的优势冲垮了这里的大锷，那就是另一位大佬:王志天，年轻时因伤人留了案㡳，后来不知道为何开了一个钢铁有限公司，之后又欠着人命官司，先后去了法院三次，但随着王志天意外去世最终不了了（有阴谋论说是被尹薄义暗杀的，但没有证据且荒谬）。

万言千语，总之是一句话，尹诚的势力很大，而且几乎是到了叱咤风雨的基地，但这件事立场根本就不在他这里。所以说什么还是自己在“治理”小弟不行，毕竟是他的小弟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到别人的揍了一顿，他是起领导作用的，他他妈责任替他们挨打！他这个老大没有管他们，也算是为虎作伥，顾望与他的关系本来就差的来死，又弄出这一档事，有意无意加深了他们的矛盾深化，就算自己的被他打死在街头，顾望都应该觉得“罪有应得”。

尹城详笑着赔了个不是，背后心怒道这事没完！反正，顾望挺满意的，又羞辱这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社会大哥”。又讨回来了小弟的“公道”。一举两得。

但，他不知道凡事都有代价。（这是后话了）

24.

尹城没有特意刁难他，他对这一点感到奇怪，但看尹城态度“恳切”，于是就放下心底。他告诉苏时（那个被揍的小弟）好好养伤。辞别林璇一众人，他听着摩托行驶远走的声音，独身一人走在凉清的小路，一排一排的树和一排一排的路灯并排站着。影子与影子之间也相互交映着，形影不离。在树里露出了光亮，淡淡的，飞虫被他们的光芒所诱惑。在他们的顶部一直盘旋不去，有些斜树，路灯所投射的光也就形枉影曲，辨不出模样。

走过冷清的路，就能遇见热闹的光。在远处，灯火成织一片。车流声此起彼伏。清辉还是这么热闹。不过，但他还是一个人独行在巷井人市之中。这让他的心底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孤单？

他们突然想到他临走前对李吉说的“约法三章”。由于刚才那件事情他并没有接到其他的信息，也没有时间去接。他在教训尹城那一会儿的时候，手机响不停。他直接烦躁嗯了静音。不用说他都知道，是谁发的。

16.05

——顾哥！在不？

17.45

——顾哥！！！老徐已经知道你已经逃啦。

18.03

——顾哥，已经在问我了呀。对不起，我出卖了你呀！

在这之后，用的都是重复的恐惧的表情包。他只是很冷静地看着“顾哥，对不起，我出卖了你呀”这一则信息。

果然，李吉靠不住。

他也不打算立刻回学校。这个令他十分厌恶的囚笼。他需要安静一会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火机，火机上面写的是“难得糊涂”。在火机底部给他自作主张刻了一个龙身，当然也不怕弄坏，反正也不是第一个了。很熟练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无名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点燃了它。

他于是静静地注视着陌生的屋子里一个女人走来走去。从衣服上的水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脚边。移动电话。他心不在焉的一口又一口抽着。不知道为何，心里冒出了烦躁的感觉。就像有人故意帮你挠痒把你惹毛。烟气缓缓推开。

人们总常说，抽烟的人多半是有心事，要么就是装逼。他是属于前者。他瞥了一眼手上的烟盒是贵玉。其他的抽不惯也吸不惯，他兴许都忘了自己是多少年前患上抽烟，这个“恶疾”。

在别人看来的“恶疾”。

最一开始只是觉得很酷，后来倒也像是为了融入这个圈子的“通行证”。改都改不掉的那种。“低调是为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调是为了活在别人的世界。”——冯骥才。顾平也苦口婆心劝他，但他不，他就是不想。他是受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就很快可以陷入方天梦醒的幻想之中。他不在乎逃学这件事，对于他的处分甚至是开除这种地步。他从来不担心这个。在某些时刻，他愿意这个样子。毕竟都已经“臭名昭著”了，再添一项“恶行”又能如何？

25.

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十分乖张的人。他知道会怎么样，甚至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糟糕的事情。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吸引别人的注意。有些人可以默视一切，就这么平淡的走着，而有些人不能，为他人言语所拖沓。为路边的俗花而停下脚步观赏，有些人就是把自己前进的勇气都给糟蹋了。

他可能就是那个奇葩。习惯用独特的舞步去吸引他的目光。生怕别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特立独行。他可以时常发出奇怪的声音，使人尴尬，或者用滑稽的肢体语言逗笑别人。他也可以时常恶作剧。掀开女生的裙子，或者扒开男生的裤子，让他们难堪，让自己足够满足。时常把课本撕开折成纸飞机，丢在老师头上。可能对于他来说，人生的意义就是发现你存在，至于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而他就是用他的方式让别人注意到他，哪怕一点点目光，就可以让他体会到贵族的体验，他时常沉醉于用自己的愚蠢所构造的“集体崇拜”。

但是，这个梦终有破碎的一天。

烟最开始抽的时候会呛住。但是抽久了就可以习惯了。是的。就这样习惯了。顾平，他的老头子不止一次对他谈过“个人作风问题”，最后说到最后，都是寸肠尽断，但是这个“不止一次”仅仅只是在饭后闲谈，类似于老婆婆的唠叨。你要听话一点，要学好云云。总之，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话，演员顾望总是要表演出一份十分诚恳的样子。然后导演顾平就会表现出一股“孺子可教也”。然后接着上班。

对于他来说并不管用，如果管用，他也就不叫顾望，干脆叫“顾乖乖”好了。所以这次逃学，自然不是孩童意气，明显是要跟他的老头子对着干。他猛吸一口气，火星便闪了一下。像是一颗小星星。他又想到李吉这个难兄难弟，总不能罪，都是让他扛吧。这多没面子啊。于是发了一条，我马上回来。再沉思一会儿，敲打几个字：来了。轻轻地把烟盒放回自己的意大利。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向清静的小巷走去。而他曾经待过的位置上，只有几个烟头胡乱地散在崎岖的卵石上。那是一个鲁莽的徘徊者遗留下来的痕迹。

请各位看过的书友，能投一张推荐票吗？本人急需冲榜。

尹诚:致敬了我另一部作品《影沉》

音译过来的名字。

其实我很讨厌那种霸道总裁文的，就写的太过于霸气了，使人有一些难以接受。（准确来说，应该是沙雕。)还有那种校园文，所以我要跳开这些来写。所以《南墙》不是校园文，至于主人公顾望，他的原型其实是我一个说话方式比较“简洁”的同学，后面几章就是大事情了。请各位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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