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一同撞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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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爆发!

36.

同时间,怀北已经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衣端呈“V”字。在衣颈人有一圈绒毛正被暖风微微吹起。慢条斯理的吃住一根面条书次溜嘴,怀北默默凝视着他,沈念看了一眼: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

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这浓妆艳抹的。。。虽然见她涂成这样,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沈念仍然默默擦着眼镜,那是黄灰色的一副框架,带有一种复古风,镜面随着光线出现绿蓝色的弧度。沈念注意到怀北在看,他才把眼镜放回眼镜盒里。

“哎哟,你这顿饭都吃那么久了,你光在这儿擦眼镜了。”怀北吐嘈道,“眼镜这东西还是近期保养…比较好。我记得我一个朋友的眼镜就因为没有保养好,去那个眼镜店修了好几百了。”沈念道。

“呃……”你什么时候不擦?偏偏这个时候擦?她心道。这几个月,与她为数不多的交流总是静悄悄的。怀北挺希望对她能够暧昧那么一丢丢。但由此看来面前这个男人是“慢热派”,而这种不温不热的态度似乎是他的性格当中的一部分。

靠了,约我吃饭,什么话都不说。她心道,不会是有什么预谋吧?等一等,那昨天晚上......他有没有?

莫名其妙想到这里。脸色由白,瞬间转为绯红。

“哎呀,眼镜不是镜片掉了,就是框架散了。嗯,你脸怎么了?”沈念注意到她脸突然红了。不由的问道。

汤烫了一些,她直接敷衍过去。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也是,”沈念看着热气腾腾的鱼汤,若有所思。笑了一下:“鱼太鲜了,我有点吃不惯。似乎一年四季都是吃这玩意。鱼什么味道我都腻了。”

37.

怀北自然知道这个原因:怀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这一干支流从岭山中间冲出一道口子,成为一线天。奔流注入漳水,算不上千回路转,蜿蜒盘旋,也只是直勾勾的向远方奔去。也不算湍忿,所以并没有什么杂质,水草相互缠绕,鱼群正在水下嬉戏,清澈至明。

明代王夫之曾诗《蝶恋花·湘水自分漓水下》曰:

湘水经东安县东,有沉香塘,石壁隙插一株,云是沉水香,澄潭清冷,绿萝倒影。

湘水自分漓水下。曲曲潺湲,千里飞哀泻。冰玉半湾尘不惹,停凝欲挽东流驾。

百尺危崖谁羽化。一捻残香,拈插莓苔隙。

忆自寻香人去也,寒原夕阳烧悲灺。

如此好的环境,渔民自来捕鱼。鱼就成了商品、食品,大部分人的经济来源、可是由于岭山的崎岖不易行走,所以当地人都偏向于水路,最为主要的还是嫌麻烦。出售的货物一般也走的是水路,而外面的价格会多出一倍。(尹薄义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赚钱。顺带一提,他后面的后继者也没有打破这个的“规定”。)所以大伙公认还是他娘的用本地货吧。

沈念把火锅的火挑了一下,说:“要什么自己放啊。”那行吧。怀北用筷子夹起一片菜叶放到冒泡的火锅当中肉块不时翻滚。“禁渔期应该快到了吧。”她问,河对岸大汉正拖着一大群鱼。“还没这么快到呢,三个月才起效。”沈念也看着她的目标看去。“4月多就不捕鱼啦。那个时候鱼价就会上涨。”捕鱼这种事情,怀北也十分常见。只不过,只是见过机器。

“怎么啦?看呆了?”沈念问。“没,只是我在城南没有见过,那个地方好像只有钓鱼的。”她低下头来,“嗯,那个……”沈念笑容很勉强的说:“我要抽烟了,你不介意吧?”

“啊?”她看着沈念拿出烟盒。她想问“你会抽烟”,又突然打消这个念头。抽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抽烟吗?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干嘛阻止?

他那样子是冰冰的,搞得一副她觉得他不会抽烟的感觉,可是,竟然不是。她瞅了一眼。烟是玉溪,不像那些中年人抽的中华,金圣。“烟味不好闻,你可以捂住鼻子。”沈念温馨的对她说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表情倒是有一种听尊悉便的味道。“没事儿,我鼻子并不是太好,在我嗅觉恢复之前,你还可以抽哦。”

沈念听到她的这句话忍俊不禁,手里的烟吸了一口。“你是一个有趣的人。”他说,“我值得喜的,有趣的人。”

她瞬间脸红。

海鸥在甲板上嘎嘎叫了好几声,然后扑腾下去。用嘴咬到了几条反应迟钝的鱼,吞了进去。沈念看她怔怔的,用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哎呦,我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足够亲近的话题来聊。”他又笑了一下。

周遭弥漫的不是烟味,却是一种淡淡的薄荷味。若有若无的薄荷味。

烟头慢慢的扭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已经看不见了。沈念搓了搓手指,便很熟练的拿筷子夹起了一块肉块放在她的碗里:“吃吧。”

“谢谢。”她把碗上的筷子筷子重新拿起来。她并不太喜欢别人给予她恩泽。但是她认为已经足够信任某人的时候,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她咬上一小口,是“五六包”(有猪肉和面粉所制作的一种肉丸。)香味正浓的时候,再把它往小碗一按。

送入嘴里。

麻辣很快就入口,确实很好吃。

38.

天空是一张蓝灰色的网将苍茫的游鱼般的云给捕捉其中,即不下雨也不放晴。也就这么压着,狂妄的叫嚣着。

对于顾望来说,的确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建议”。而徐大头的“建议”正是雷贯道所让步的。

很好吗?

也不好。

他很难去拒绝,或者说他无法去否认这件事情是坏的。必须要为这件事情付出这样的代价。

但顾平、徐震、雷贯道他们的态度就摆在那里,自然顾望也硬不起来。

场下人头攒动,窃窃私语,犹如灰雀的乱叫。个别几位对他的大名也有所耳闻。于是有人就在那大喊:“怎么你上去了呀!”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徐震正在调整话筒。“欢迎来到顾望的“批斗”大会,等一会儿我就要“罪已诏”了。”流动的风从他耳边吹过,头发先行遭殃,原本毛躁的头发随风摇摆,身旁的那个男人的语气更加沉重。

于是,他的自己心中放肆的唱着,“彩色的世界在我的雾里多么清晰。他们黑白的心自顾自有了定义。什么应该摒弃……”

雷贯道说完了那些在他看来不是那么重要的话,于是右手牵住他的肩膀,推着他。或者说应该叫拉拉着他向前面。

关键呐,他是并不太喜欢“拉,”一般他喜欢“请”。

顾平和徐震似乎就像两位护神一样在他后面,安全措施做的还真的挺够的。

就好像自己像是一只精神错乱的疯狗。他自己心潮到,刚明明都在“喝茶室”呢,现在就直接拉到操场上来。就因为自己犯的错,然后必须坦白自己的罪过,似乎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站在操场上,当时他大概还是八九岁的年纪,依然还是不懂世事的年龄,一个具有敌意的眼神就会让他变得很具有攻击性。一句无意的玩笑就可以让他暴起伤人。

仅仅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性格怯弱,自己常常一个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那些人在挑逗他。他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同样他也害怕别人注意到他。(真实是害怕别人对他的态度。)

在与他画画的时候,有人和他起了冲突。自然不排除那个岁数好事的天性。把那个污辱他的小孩子打了一顿。(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而当时处理这件事的人正是雷贯道当然没有把他羞辱的人给“处理”一通。早上把他骂了一通,并在周例上当众指责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多灭绝人性。”

雷贯道认为:“这样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敢动手,打人是尤为恶劣的,他的人格绝对是败坏的……”但现在看来是放了先入为主的思维惯式。先打的人未必是坏人,而后还手的人未必是好人。

于是那一天他在顾望的脖子上挂上一张小牌子,写着“暴力犯”三个字。他的面子就是被蹂躏,摧残的一文不值。而这似乎就是定义一个人好坏的优劣的标准。

所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便知道了,永远不要让别人有台阶下。他的逐渐成为了这样的人。坏的离谱的那种或许就是他自己想要的。(类似于陈浩南),好人那成功多半是虚伪之词,只有坏人的成功。才会受人敬仰。

他当时任凭解释的有多认真,多真实呀,从来不会不能听得到。(雷贯道那时候只是认为小孩子总是会为错事找借口。当然,他现在也是。)于是索性顾望连解释都懒得说。

他宁愿撕破脸,也不愿去顺从他人。

他宁愿继续“为非作歹”,也不愿去成为好人,假装成为“好人”。

他宁愿告诉他们,他这就是他的秉性,他再也从来不需要为谁的期待活着!!!

他会把那些阻挡的墙一并撞翻!哪怕头破血流。哪怕伤痕累累。他依然能把那个堵墙给撞出缝隙来。

所以他不愿说别人说他是错的,即使这些是错的。

因为是这些人强迫,逼迫他这么说的。

这些人视若神明,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权威来束缚他,来控制他,来逼迫他说。

他不需要他知道自己是错的,但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对的。即使别人反驳他错的,但他并不认同——所有人都是把矛头指向他。即使他是错的。

来,说!你是错的,我们是对的。

我不会。

一条路走到黑吧。什么光明大道都是都是垃圾。

氛围很快僵了下来,没有掌声,没有鼓励,没有鲜花,甚至他自己作秀。引以为傲的一切。

场下几千人就这么望着他,他没有说话。

原来自己是在作秀啊。原来自己装腔做势到底是成为哗众取宠的小丑啊!所有人都是观众。他从观众的戏谑的眼神看出来自己成了笑柄。

而很多时候他浑然不知。

现在他很快知道了。

自己说不说无所谓,自己走不走没人会在乎。那些实心诚意的朋友会在背后把你贬低的什么都不是。那些表面友好的人却在笑里藏着刀。

观众唯独记住的是登台那一时刻的刹那的花火。

他?不在乎的。

并不在乎的。

他内心的野兽终于在囚笼里释放了出来,愤怒的嘶吼拉扯像是海潮的狂奔。“说呀!”雷贯道也在那里说了一声。也是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脑袋嗡了一下,理智就离他越来越远了。一个恶狠狠的右勾甩在雷贯道的脸上。

39.

顾望无法理智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愤怒就像是被烟花炸开了,一拳又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

你这样瞧不起我,我为什么要瞧起你?我为何要瞧得起任何人?也不就是让我出丑吗?要不就是让大家看看我自己时空的样子有多恐怖,多牛逼吗!

徐震拉不住已经失控了的顾望,他曾经就说过,这孩子的性格是容不得别人对他动手动脚的。他是何其的固执,又冥顽不灵。

这件事情突如其来的出现,顾平想拽住他的拳头,你给我住手!

顾望不会听。

任何肢体语言在愤怒这件事上没有起任何作用,势坦力薄。

场下的几十个老师,总算有几个壮汉总算走上台来了。拽起他的手和胳膊把他从那个校长旁边拉走,把他的手反剪在后面让他成跪状的状态, 脸的紧紧的贴在泥地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扶走。

脸似乎犹如惊雷劈打一般,疼痛其实早已经遍布全身。他手上其实早有了余青,是用力过猛所造成的。他大吼:“啊——”似乎路濒临绝境的人在深处的囹圄当中发出最不羁,最狂傲,最为畅快的呐喊。

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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