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说顾影在回返途中遇害后,白月本就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打击,一连高烧昏迷好几天,连带着对肺部也造成了损伤。从鬼门关被拉回来后,白月时常咳嗽不止,咳血也比平时更平凡,白老爷和白夫人为此心焦不已。请来南坪最有名大夫都无济于事。
人人都道原本还算身强体健的白大小姐此番怕是命不久矣。话里话外都为白老爷和白夫人忧心。二老就这一个女儿,若是真的病逝了,日后可怎么活啊。
诸如此类的话,长卧病榻的白月却是知晓得清楚。白父白母得知后连连叫白月不要放在心上,后来又花了番精力,讲这些传言压了下去。可白月心里可清楚得很,不论怎么压制,外边的人都知晓了,定会在背地里乱传。
好在南坪的百姓本性不坏,感叹一番后便将自家的药材,不论有用没用都往白府塞。南坪的其余大户人家们也都带着药物和礼品来帮扶着白家。
来白月院里的没几个,都怕扰了她的清静,耽误她养病。来见她的人多是常来往的玩伴们,陪她叙叙旧,聊聊天,解解闷儿。
这天,白月瞧着外边天气不错,便命丫鬟搁外边放了两把躺椅就让他们退下了。出了闺房时特意往身旁一瞥,又默默收回视线,原本透露着喜色的神情不仅带上了几分哀伤。
石桌上放着个木盘,装的是几块干净手帕。
白月站在枣树下,一只手撑着树瞧着这满园绿色。这几天咳血咳得严重,父母担心她,她自己更不好受。这两三个月来瘦了整整一圈不止,露出的有限的肌肤无一不泛着病态的白。
白月挥挥手,示意顾影给自己倒杯茶喝。可转念一想,顾影早就死了,连具尸首都没留下。都这么久了,还是没能适应脱离顾影的生活,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顾影又细致入微的照顾着白月。
正如是想着,余光却瞥见院墙地上赫然多了一片黑影。白月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个爬墙贼?谋财害命?还是……与白家有所过节?”
深吸几口气,找回散乱的思绪心道:“不会的,白家守卫深严,贼人是进不来的,只有对白家极其熟悉的人才能悄无声息的避开守卫进到白府里。若说蛰伏多年,时刻关注着白府,那更不用说了,这种猜想的可能性为零。”
排除几个答案白月倒是心安了不少,不是贼人,不是仇家,相必也没有理由伤她。
白月抬首,与来人四目相对,并无惧色:“下来吧,我这儿没人。”
那人环顾四周,似乎在确定白月这话的可信度。最终,那人便稳稳落在了白月的院里。
他缓步来到白月面前站定,遮住了直射白月眼眸的阳光。离得近了,没了阳光晃着,白月终于看清,来人长得极好看,星眉剑目,薄唇紧闭,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竟与此时的白月相差不大。白月不仅看直了眼,心道:“好帅的爬墙贼……”
她只堪堪及他的肩膀处,这阳光挡得分毫不差,连带着,将白月的影子也包裹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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