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水目睹不平等校暴

市小学里，一双高跟鞋踏进了一年五班，把教案放置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柳烟儿”三个字，然后拍着讲台，打断了嬉闹聒噪的孩子们，孩子们规规矩矩地坐好！

“同学们，进到这栋学校里，你们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大家要如何做好哥哥姐姐呢？”孩子们用奶声奶气的口音异口同声地回复，“乖乖的！“

“对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点在黑板的字体下，“柳…烟儿，可以叫我柳老师，刘妈妈，好不好啊！宝贝们”“好！”

柳烟儿转过身来环视下面，继续讲着，“现在你们知道我了，我也要认识一下你们，好不好？”“好～”柳烟儿指着靠窗的同学，“由你开始依次上台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马浩博，今年…”

“董小亮是也，来自…”……

很快就到了门边的白水了，一身破衣的他看见周围人都穿着极好的衣裤时自卑起来，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上游走，此时他巴不得张八双手，这样才能遮挡住自己的破衣烂衫！

他扭扭捏捏地上了台，双手忍不住揉搓衣服两侧的边边角角，经常偷偷摸摸地抬头，看见所有人注视自己，又快速低头，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讲不出半句，这窘迫样子逗的全班哈哈大笑！

柳烟儿一改温柔模样，怒拍讲台，“都闭嘴！有没有礼貌啊？有人演讲时你们就大声嘲笑啊？”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礼貌”和“规矩”两个词与释义，敲着黑板，“第一份作业就是把它们写五十遍，牢记于心，明天中午我一个一个验”

再转身拍在白水肩上，细声细语地鼓励他，“同学，不要怕，大胆地介绍自己，我好认识你啊”

有了柳烟儿的鼓励，白水放松下来，用极小的声音说“俺…俺叫白水…”就连在他身边的柳烟儿都没听清他说得是什么，皱着眉问道，“叫什么？大声点！不要怕！”

由于紧张这次声音过大了，“大家好，俺叫白水，来自邬塘镇，俺爹是白成刚，俺娘是高云，俺还有二叔，三叔，五大爷！俺家养鸡，养…”

“好好好…看的出来白水同学很实诚哈，但老师要纠正一下，在学校尽量要用普通话！”

柳烟儿急忙打断并送白水下台，再让他说下去，恐怕连银行卡密码都说出来了，送罢白水后，她继续讲着，“明天是你们正式且名正言顺地加入市小学，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七点半，所有男生在宿舍下等我，我带你们去搬书，下课！”恰好放学铃响了，同学们稀稀拉拉地回到寝室里！

当晚八点五十五分，白水端着洗漱盆返回宿舍，关闭的房门被踢开，门砸墙的声音着实吓了白水一跳，白水边拍打胸脯安抚自己，边看见数名胳膊上带着红箍的六年级学长们，在各个寝室里游走并用力拍打房门！发出的声响很刺耳，响彻整个楼层！

“现在是九点，你们有三分钟时间，抱着被乖乖并整齐地站在楼道里，三分钟后，如果还有人在寝室里，别怪我们给你们寝室扣分处理，并且今晚也别回去了，在楼道里站到天亮！”

第一天住寝室的新生们大多数都没有怨言，乖乖地听从安排，在楼道里等待“训话”

有乖乖仔自然也会有刺头！

不一会儿，白水身后的寝室里出现拉扯与搏斗，伴随着他一言我一句的争吵声，还有鞋子磨地声！那名高年级学长见这个人不服从自己的“命令”（就是威胁逼迫）探出脑袋来，“吴子章！把哥几个叫过来，有炸刺的”六个学长一股脑冲进寝室里，最后的学长带上门，很快里面乍起霹雳乓啷的动静楼道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其中一学长探出脑袋来，恐吓一楼层的学弟们“都别说话了！怎么？现在里面这位罚着呢，你们谁想要陪陪他？想要的，继续吵，我们一会就‘照顾你们去，’闭嘴”

说完楼道里静的吓人，学长又回到寝室里，“加入战斗”（继续施暴）

待在镇子里的白水被吓的浑身发抖，不停地舒气，用来回攥紧拳头的方法缓解心里的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被叫出来罚站，第一季害怕恐惧比自己年长的人，更是第一次目睹校园暴力！

又过了五分钟后，寝室门打开了，个子较高的学长，抓着那名同学的头发，在众人面前将他脱个一丝不挂，强迫他站在窗口，虽是夏季，但夜晚中高层刮过的轻风也很凛冽刮骨！

那名同学！被冻的不自主抖动牙齿，只要是他抱紧胳膊就会被学长们打掉手臂！

那名个子高的学长站在寝室办公室前面的桌子上，指着那名同学，“他！一个人犯错整个楼道都受罚！一会我讲完事情后，都把被子放回去，然后出来站到十点半，谁敢早走，都多加两个点，精力足，想整个楼层陪站的就给我逃！”

在淫威下新生们乖乖地站到十点半，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能回房睡觉，舟车劳顿一天了，晚上又熬到十点半，新生们早就没有了活气，回到寝室就都扎到床上，有的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了！

次日中午，远在B市的关菱潼（被打男孩）的姐姐来看他，发现了伤口勃然大怒，决定起诉校方乃至那群学长，谁知校方护着学长们，仅仅通报批评一顿就完了！

最终在教育局的某些蛀虫，因惧怕学长们的家长，让学长们的家长凑齐十万元被迫让两姐弟接受私了，还让关菱潼转学了，然而校方放出的消息竟是关菱潼不接受学校的管理被开除了！

不仅打人的没离校，而且被打的也没讨到应有的公道！

多日后，关菱潼的事件似乎已经被淡忘了，每个人依旧是照常起床，上课，下课，放学！

这个小插曲仅仅只是让学生们之间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消遣！但没经历大事件的白水，可过不去，加上心思特别重，每晚都会梦见关菱潼那天的惨状，无助的眼神，接连好几天都从噩梦中惊醒！

室友们不忍心看见白水被如此折磨，便决定用他们特有的方法开导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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