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离是否会有关系,不是仅凭几件死物。”韩衍面上微愠。
“韩世子,我知你对子瑜有几分情,但此情若不能全心全意,只会害了他。”钟期见韩衍神色微霁,声音不再冷硬,好生劝说。
韩衍眉心微蹙,正欲说些什么。却听钟期紧接着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今日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替子瑜把话放在这里,若你不能明媒正娶子瑜,我不会再让他和你有往来。”
钟期说完,顿了顿,面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但韩世子乃是人中龙凤,想必不会为了子瑜做到此地步。所以,今日你和他一别两宽,再不往来。”
这次,钟期话总算把心里话说尽,随即一个拍手,立刻有仆人押着史明过来。
韩衍见到史明,眸中骤然浮现杀机。
史明在抬头触到韩衍的目光不由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人按说我该亲自押着他去邺城龚政王府讨个说法,但子瑜目前身子不好,我需要带他尽快回雍城。”钟期说道。
“交给我就好。”韩衍声音暗沉。
钟期最后看了眼史明,眸中是一片寒光,说道,“但愿韩世子不让子瑜平白受这份罪。”
“自然不会。”韩衍说道。
“时候不早,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钟期冲韩衍微微点头,随即转身上到马车。
韩衍本想叫住钟期,他想进马车里看一眼钟离,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
待马车缓缓启动,钟期撩开帷幔,看着站着原地的韩衍道,“对了,还没来得及多谢世子的马车,这份情...我受了,改日世子有用得着钟某人的地方,尽可发话。但有关子瑜,我态度已表明,不会改变。”
韩衍没有说话,只透过车窗帷幔,看向马车内躺着昏睡的钟离,眸中尽显柔情。
可也只看了那么一眼,因为钟期很快就放下帷幔。
待马车行远,祁大夫踌躇半晌,来到韩衍身边,劝道,“世子,您的伤还未痊愈,不宜久站。”
话音未落,韩衍以拳捂嘴,轻咳了两声后,淡淡道,“知道了,去准备马车吧,回邺城。”
“是。”祁大夫领命应道。
待韩衍上了马车后,祁大夫吩咐随行之人将史明放在另一辆马车内,随即马车纷纷启动,朝着邺城方向而去。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夏日里烈阳正盛。
钟家的马车和韩衍的马车,一个从肥城西城门,另一个从肥城东城门,背道而驰,分别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八月底,经过一路缓行,钟离和钟期一行人回到雍城。
一到雍城,钟期便派人去大罗山找清心三叶草。
不出半天,钟府的奴仆就带着清心三叶草回来,舒大夫也立刻开始研制解曼陀罗毒的药。
药熬好后,钟离在钟期的注视下,将苦到差点要他失去味觉的药喝干净。
偏喝完药后,钟期还不许他吃糖,说是舒大夫交代,会影响药性。
于是,钟离只好喝白水来缓解嘴里的苦涩。
边喝白水,边还同钟期撒娇,“大哥,我要苦死了,苦死了。”
钟期面色微微一暗,“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莫要瞎说胡话!”
自这次病后,钟离发现钟期听不得一点儿死字,于是改口道,“大哥,我舌头要坏了,要坏了。”
“我看看哪里要坏了。”钟期无可奈何的回应道。
钟离伸出一点粉嫩舌尖,大着舌头说,“喏,介里。”
“好着呢,没坏。”钟期用药匙轻轻碰了下钟离的舌头,笑着说。
“看着没坏,可整个都是苦的。”钟离收回舌头说,心里却想,要是韩衍在,他就让韩衍尝一尝他的舌头才好。
这样偷想着,钟离忍住露出一抹娇羞的笑。
见钟离还能笑出来,钟期也不再心疼怕苦的弟弟,说道,“这药每日要喝三次,你得习惯。”
“啊,一日喝三次啊,我不活了。”钟离没心思想韩衍了,也笑不出来了。
“这药可是舒大夫亲自熬的,不经任何人的手。你可不能闹着不喝,舒大夫一大把年纪不容易。”钟期看着钟离皱巴巴的小脸说道。
“知道了,我喝,我肯定喝。”钟离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
钟期这才放心,接着道,“我这两日要忙生意上的一些事,不能亲自看着你喝药,但我交代了冬临,他会替我看着你。”
“好,大哥尽管忙,我会听话的。”钟离忙说。
钟离知道这次他病,钟期几乎是停下手中的一切陪着他。这会他身子渐渐有了起色,钟期也放心不少,才决定去忙生意上的事。
在钟期刚忙起生意的事,从邺城来了信。
信是直接寄给他的,署名是韩衍。
钟期拆开信,看完后,眉心却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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