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路辛苦了。”马车车窗外钟衡殷切地望着钟期。
“嗯。”钟期只扫了一眼钟衡,便把目光重新放回到趴在自己大腿上的钟离身上。
看着因赶路累到脸色苍白的钟离,钟期心里心疼的厉害。
可今日加快行程赶路回雍城,实在是逼不得已。
想到废弃庙宇那夜欲图闯进来的死士,钟期就心惊肉跳。
对,是死士,而非是匪类。
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钟离,因为这些死士皆源自于邺城,而能大动干戈让死士来动手,则是因为韩衍的身份。
一想到钟离因为韩衍而受险,钟期便越发厌恶韩衍,甚至在钟离提及韩衍的名字时动了怒火
“大哥,我们赶紧进城吧,我想赶快到家。” 钟离拉了拉钟期的胳膊语气虚弱地说。
钟期的思绪被拉回,眼神越发疼惜的看着钟离,“好。”
随即,钟期抬眸看向马车车窗外的钟衡。
钟衡立刻露出浅浅笑意,“大哥。”
“你去后面的马车上。”钟期开口道。
钟衡怔愣了下,乖顺地应道,“好。”
“进城吧。”钟期放下马车车窗的帷裳,吩咐驾车的家仆。
听到钟期的吩咐,家仆驱使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钟衡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载着钟期的马车走了好远,心底蔓延着无尽的苦涩。
他今日来城门口接钟期,特意没有乘坐马车,为的就是能与钟期共乘一辆马车。可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思,都落空了。
“三少爷,您赶紧上马车吧,再不走,就落下大少爷的马车好远了。”家仆见钟衡迟迟不上马车,催促道。
钟衡收回看钟期马车的目光,回过头的同时,掩去眸中的悲伤,“好。”
回到雍城,钟离几乎是在家中休养了足足半个月,才脸色恢复了红润。
这半个月里,钟离除了见过为他每日熬药丶诊脉的祁大夫,以及钟期,其他人一概进不了钟离的院子。
以至于,钟离没有从外界得来一点儿关于韩衍的消息。
直到半个月后,白少博前来钟府看钟离,才让钟离得知一些有关韩衍的消息。
“这场与漠北的战争打不起来。”白少博坐在榻椅上说道。
与白少博仅隔着一张桌子同样坐在榻椅上的钟离,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的彭城王世子。”白少博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自豪。
“韩...”衍字差点说出口,钟离硬生生咽了回去,“世子怎么了?”
“韩世子一人一骑直入漠北大营,割了漠北大将军的脑袋。”
“什么!”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是不是要连拍大腿叫好?”白少博将自己初听消息时的状态化作问句全都抛给钟离。
“太过冒险了,这...得多危险啊。”
很遗憾,钟离的反应一个也不跟白少博预想的反应搭边。
“这有什么冒险的,想当初彭城王也曾单骑闯漠北大营。虎父无犬子,彭城王世子自然继承了彭城王的英勇之姿。”
“彭城王也砍了漠北大将军的脑袋?”
“这倒不是,彭城王虽没杀了漠北的将军,但却救回林老将军的义子,这件事在当年也是轰动整个姜国。”
钟离听到这儿,似乎暂时忘记韩衍战场上惊心动魄的举动,好奇地问,”少博,林老将军是哪一个?他义子又是谁?”
“这林老将军曾经是彭城王的统帅,当年彭城王就是他带出来的兵,他们关系特别好。林老将军可以说是彭城王的良师益友。不过...后来林老将军被人举报通敌叛国,林家满门赐死的赐死,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这林老将军的义子,当初判的是流放边疆做苦役。”
“苦役。”钟离喃喃重复道,脑海中已经勾划出手脚带着镣铐被官差鞭打,还要干辛苦活的枯瘦年轻人。
“这还没完呢,当苦役已经够惨了,谁知这儿事被漠北的一员大将知道了,他一直对林老将军之前打败他怀恨在心,于是这次趁机将林老将军的义子掳走了。朝廷虽然知道这儿事,却不愿为了一个囚犯和漠北起冲突,本想不了了之,谁知那时还没被封王的彭城王韩毅单骑闯入漠北大营,救回林老将军的义子。”
“哦,原来是这样。”钟离恍然大悟。
“这事儿是二十年前发生的,我也是听我爹说的。”白少博讲完旧事,端起茶盏喝了口润了润喉。
钟离颔首,“难怪我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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