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是在到了肥城第二日早上起床时,才从冬临口中得知他现在住的的地方是何处。
昨夜,钟期没同钟离说。
而钟离又心里挂着韩衍在邺城的婚事到底如何,所以压根忘了问钟期他们住的地方是哪儿。
“少爷,听说这祁大夫以前是宫里的御医,专给皇帝娘娘们看病的。”冬临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全都告诉钟离。
钟离敷衍地应道,“哦。”
冬临却没察觉钟离心不在焉,只当钟离刚起,没什么精神,于是继续喋喋不休,“也难怪祁大夫有这么大的一处宅子,我以前在话本里看过,这宫里的娘娘出手大方,高兴了赏赐什么的都有。什么夜明珠啦,上好的玉石啦...”
“这不是祁大夫的宅子。”钟离打断冬临的话。
“啊?少爷怎么知道不是?”冬临惊讶问道。
钟离让冬临附耳过来。
冬临照做。
“韩衍同我说,这是他安排的住处。”
“什么!”冬临惊呼道。
“嘘,小点声。”钟离皱眉。
冬临忙用手捂住嘴,随即小声问,“少爷,大少爷知道么?”
“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大哥绝对不会住在这儿,他那么不喜欢韩衍。”
“大少爷当然不会喜欢韩世子,他辜负了少爷,另娶了美娇娘。也就少爷你,到现在还被韩世子迷的五迷三道。”
钟离顿时板起脸,“冬临,你是不是觉得本少爷脾气好,敢这般指斥我。”
冬临自知失言,忙补救道,“少爷,我就是替你抱不平,那韩世子长得再好看,人品却是不好的。得亏少爷是个男子,要是个姑娘,万一再怀了...他就是抛妻弃子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钟离一把捂住冬临的嘴,“不许再说了,再说小心本少爷把你的嘴缝起来。”
冬临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待钟离用过早膳,祁大夫再一次前来给钟离诊脉。
诊脉结束,祁大夫说道,“小少爷身子亏虚,每日需要按时喝药调养,平日里可以在宅子里走动走动,但不宜太耗体力,也不宜贪凉受寒,衣裳穿的还是不要太单薄。”
“知道了。”钟离颔首,又问道,“那我还需每日扎针么?”
昨日刚来肥城,可怜睡梦中的钟离不知不觉被扎了针,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不用施针。”祁大夫笑着道,“昨日乃是因为小少爷辛苦赶路大半日,我怕少爷晚上会身体不是,才施针提前做预防。”
“嗯。”钟离点头。
“若小少爷没什么吩咐,我去熬药了。”
“好。”
祁大夫离开后,钟离闲来无事,想到大夫的话,便带着冬临在宅子里逛了逛。
这才发现这宅子大的出奇,还有一个大大的后花园。
花园内,假山、小池子、凉亭应有尽有。
此时,正值月季花开的季节,花园内各种颜色的月季开的争奇斗艳,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看着眼前的景色,冬临越发相信钟离的话,这宅子绝对不是祁大夫的。
一个大夫,再怎么有家产,也置办不出这般景致的后花园来。
当然,钟离也想到了。于是他庆幸地道,“还好大哥一早就出去了,否则他看了这园子,怕是也不信是祁大夫的家宅。”
冬临担忧道,“少爷,可大少爷又不是一直看不到,等大少爷看到,察觉出不对,会不会一怒之下把祁大夫...”
“大哥是君子,又不会动手打祁大夫,顶多想冷言嘲讽几句。不过,祁大夫如今正帮我调理身子,大哥估计连冷言也说不出。”
果然,知兄莫若弟。
钟期在肥城拜访了几位生意上的朋友回来后,没有找祁大夫。
但却找来钟离。
“子瑜,你老实告诉我,昨日韩衍还同你说了什么?”
“大哥,韩衍说...说他在肥城备好了大夫和住处,要我在此安心养病。”这会儿,钟离不敢再隐瞒,实话实说。
哐啷一声,钟期将桌子上茶盏扔到地面上摔的粉碎。
钟离吓得一哆嗦,呆呆地望着怒气冲天的钟期,怯怯地唤了声,“大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在邺城是如何说的,今后不背着我与他来往。他不过来送了你一程,好心提醒两句,你就这般心安理得受他恩惠!这是要与他牵扯不清么。”
面对钟期厉声质问,钟离吓得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见钟离脸颊挂着泪珠,钟期心里一软,再狠的话说不出口。
半晌,叹了口气,“子瑜,我虽平日惯着你,但...有关韩衍,你不能任性妄为。他已经娶了妻,你与他这般不清不楚,是要作何?”
钟离很想告诉大哥,韩衍不会真的成婚,可目前肥城还没传来消息,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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