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宅内的正屋当中,钟期面色微霁,厉声问跪在地上的冬临,“我去暨城这些时日,子瑜如何找到的林殊,他们在一起又发生了何事?”
想到钟离今日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突然毫无预兆的发起高烧,冬临心疼的顿时痛哭流涕起来。
“哭什么?赶紧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说与我!”钟期皱眉看着哭泣的冬临,冷声道。
冬临想到钟离之前的嘱咐,边哭边说,“大少爷...还是等少爷醒了说给你。”
钟期眉心一紧,怒叱道,“怎么,几日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连我也敢敷衍!”
“不是的,大少爷,小的...不能说。”冬临哭的更大声。
万一他把一切说了,大少爷钟期一怒之下再得罪了彭城王世子韩衍,该如何是好。
估计这也是自家少爷为何不许他告诉钟期的原因。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你不说,是想替子瑜瞒下什么?”钟期怒上心头,一脚踹向冬临胸口。
冬临身子一歪,差点跪不稳,却还是不言,只是接着哭。
钟期知道他那一脚没用多少力,本就是吓唬冬临,见冬临哭的更加厉害,只皱紧了眉,不再逼问。
“既然你不说,我就去问林殊。你就在此跪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钟期厉声说完抬脚就要去寝屋去。
谁知,冬临一下抱住他的腿,“大少爷,你莫要去问,等,等少爷醒来再说吧。”
钟期脸色沉的厉害,刚要一脚踹开冬临,就听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发现是李管事。
“大少爷,我刚刚打听过了,那些围在外头的士兵是彭城王府来的,说是奉命守卫咱们钟宅。”李管事回禀道。
钟期听到‘彭城王府’四字顿时有些纳闷,甚至忘记了踹冬临,就着冬临抱着他一只腿的姿势,问道,“彭城王府的士兵?他们不是林殊带来的?”
“正是。”李管事应道。
“也就是说这些彭城王府的士兵是奉了林殊的命令了?”钟期推测道。
“对,这林殊大概是彭城王府的人,所以之前我们虽知道他用了假身份,却找不到他人。”李管事说道。
钟期想到林殊气度不凡的姿态,沉思片刻,说道,“这林殊会是彭城王府的什么人?”
李管事也猜不透,正欲建议钟期要不要亲自去问在寝屋陪钟离治病的林殊,却见钟期突然面色一变。
“大少爷...” 李管事刚想问怎么了,话还没问完,只见钟期一脚狠狠踹开冬临。
李管事吓得脸色一白,他自跟着钟期这位主子,还从未见过他动如此大的怒
“冬临,林殊是什么人?”钟期一脚踩在摔倒在地的冬临肩膀上,冷冷逼问。
冬临知道此刻是瞒不住了,他张了张嘴,终是说出真相,“大少爷,我听少爷说他是彭城王世子。”
“彭城王世子!”钟期神色一怔,随即脸上沉的厉害,“你和子瑜瞒了我多久?”
“大少爷,少爷也是今日刚知道,之前...之前在雍城只知道韩衍这名字,后来到了邺城也只知道韩衍与彭城王府有关系。”冬临忙说。
钟期听完,脸色并没有好很多,只不过却把脚从冬临身上拿开。
冬临忙从地上起来,又跪好,“大少爷,剩余的事还是等少爷醒来,等他...”
可钟期显然已经不愿再听,大步朝着寝屋而去。
冬临下意识想要起身去追,却又想到钟期之前说要他一直跪着,只好着急地望着李管事,“李管事,你赶快去劝劝大少爷,莫要让他得罪了彭城王世子啊。”
李管事这会儿终于从‘林殊’是彭城王世子韩衍一事中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好。”随即快步小跑追着钟期而去。
钟期沉着脸一路来的寝屋,在看到正在给躺在床上昏迷的钟离脱衣裳的韩衍时,眸色一暗。
“世子殿下,这等小事不敢劳烦你。”钟期出声阻止的同时,三两步来的床边。
韩衍手上动作未停,甚至都没看钟期一眼,淡淡道,“大夫说阿离需要泡药浴方能彻底退烧。”
钟期没计较韩衍的态度,只是手却不由拦住韩衍的胳膊,“那也该我这个做大哥的来给子瑜更衣,世子何等尊贵的身份,不敢劳世子动手!”
韩衍这才转头看向钟期,“钟大公子,我与阿离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等小事我做起来得心应手。”
“你!”钟期面露怒意,正欲斥责,就见一路追他而来的李管事进到寝屋。
可不等李管事相劝,就见韩衍将半褪衣衫的钟离紧紧搂在怀里遮住,随即冲他投来阴戾的目光,“出去!”
李管事吓得一哆嗦,也知道此情此景不该在屋内,立即退出寝屋,还顺手关上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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