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有了冬临的陪伴，钟离养病也没那么无聊了。

白日里，冬临给他念故事，陪他下棋，打发时间。到了傍晚，出门一天的韩衍基本到了用晚膳前后就回来了。

只要韩衍一回来， 钟离立刻欣喜的扑进韩衍怀里，冬临便识趣地退出房门。

于是，晚上就是韩衍与钟离的二人时间，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

这夜，钟离自病好后难得的被韩衍允许，可以沐浴，高兴地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

之前他只能擦擦身子，好久都没正经的沐浴了。

因着钟离要沐浴，屋内的地龙烧的又旺了些，暖和的即便不穿衣裳都可以。

钟离只穿了一身里衣，站在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的大浴桶前，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迫不及待的想脱了衣裳进到浴桶里。

可他看了眼坐在不远处还稳坐在软塌前看书的韩衍，终是忍住了。

“你不出去么？”钟离小声问。

韩衍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着钟离，“阿离要我出去？”

“我要...沐浴啊。”钟离难为情地说。

“那阿离沐浴就是，我在这里又不碍事。”韩衍唇角却微微勾起。

钟离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看着韩衍，“你...你在这里我怎么沐浴？”

“当然是该怎么沐浴就怎么沐浴。”韩衍说话间，从软塌上起身，缓缓走到钟离面前，“阿离，还怕我不成？”

“不怕。”钟离摇头，“可是...”

“可是阿离会害羞。”韩衍替钟离说道。

钟离本是想这么说，但被韩衍道破，反而起了逆反心理，嘴硬的说道，“才不是，我是怕你会羞于看我。”

“是么？阿离可真是体贴的很。”韩衍笑看着钟离。

“唔。”钟离应了声。

“不过...阿离，我或许没你想的那么脸皮薄，不如你试试？”韩衍贴近钟离耳畔，用魅惑的语气说道。

钟离耳边一片酥麻，连带着半边身子也酥成一片。

“试试就试试。”钟离故作硬气道，都没察觉出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多么的没底气。

韩衍脸上笑意越发大，声音暗哑道，“那阿离请吧，我看着。”

钟离伸手开始解自己上衣的衣带，可解了好半天也没解开。

“啧，阿离沐浴是不是得用人伺候才行？”韩衍见状，故意问道。

“没有，我自记事起都是自个沐浴的，从来不需要冬临伺候。唯有一次生病刚好，是大哥帮我沐浴的。”钟离赶忙否认。

这话惹得韩衍眸色一暗，“你大哥是如何帮你沐浴的？”

“就帮我脱衣服，抱我进浴桶，给我搓背。”钟离如实答道。

“是么？”韩衍眸色更暗了。

奈何钟离还在与自己的衣带做争斗，完全没发觉韩衍眸中的变换。

“嗯，大哥那时还说，我小时候都是他给我洗澡，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呢。”钟离好不容易解开一处衣带，欲去解另一处的。

然而还没等钟离手碰到衣带，就见一双骨骼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触碰到。

“阿离，不如今夜就让我来帮你沐浴如何？”

韩衍的声音像是带了钩子般，勾住钟离的心。

钟离连思考的心思都没了，丝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好。”

话音刚落，韩衍的手就已经解开那处衣带，与此同时钟离的上衣自动敞开，露出白莹的一片肌肤。

钟离感觉胸前一凉，下意识看向韩衍，此刻才看见韩衍那双桃花眼没了平日里的清冷、淡漠，蕴含着晦暗不明的情愫。

“韩衍。”钟离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韩衍微微抬眸，盯着钟离泛着红晕的脸颊，哑声道，“阿离，我要继续了。”

说完，手也伸到钟离的下衣里。

很快，钟离就浑身一凉，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韩衍没有多欣赏钟离白莹的身躯，两手轻掐住钟离腋下，将人抱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钟离突然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还没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以为韩衍会...

看到钟离略微失望的表情，韩衍忍不住笑出声来，“阿离，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么？”

“没有。”钟离思绪被韩衍的笑声打断，急忙否认道。

“你身子还没好透，大夫叮嘱过我不可同你做太亲密之事。”韩衍解释时，俯身伸手到浴桶里，“我只是要学你大哥，帮你宽衣、抱你进浴桶，给你搓背而已。”

“我没有多想。”钟离再次强调。

韩衍不理会钟离言不由衷的话，已经拿起漂浮在浴桶里的浴巾，轻轻在钟离后背上拂过。

钟离好似感觉不到后背上湿热的浴巾，只能感觉到隔着浴巾的那只手。

所以，当那只手碰到他尾椎骨时，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哼咛声。

韩衍手上的动作一滞，唇角的笑意越发大，“阿离，这是怎么了？”

钟离在浴桶里转过身，顶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圆润的眼眸中泛着湿气，直勾勾地望着韩衍不说话。

韩衍眸色渐渐变得幽暗，倾身向前，覆上钟离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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