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钟离身裹披风,坐上马车,一路快速赶往和好友白少博相约的酒楼。
等钟离到了地方,刚下车,就见一辆马车紧跟着而至。
从马车外形看,钟离已经认出是白府的。
跟随钟离的冬临也认了出来,欣喜道,“白公子来的这么快,少爷,看来白公子愿意帮我们救大少爷。”
钟离神色如常,他心里清楚白少博即便身为雍城郡守,也救不了大哥,前世就是如此。
很快,白府的马车停在了钟离的马车后面,紧接着白少博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钟离,白少博急忙走上前,“子瑜,你身子不好,为何不约在你府里,还要跑到这里来?”
“少博,这会儿我怕你去钟府会连累到你。”钟离说。
“难怪你在信中刻意强调要我到酒楼的后门,你怕我们相见被人瞧见。”白少博恍然大悟。
钟离点头,随即说道,“我们进去说吧,这里虽是酒楼后门,人烟稀少,却也不是很安全。”
“好。”白少博颔首。
等进到酒楼内,酒楼掌柜带着钟离和白少博去往一处早就准备好的私密房间。
钟离和白少博进到房内,冬临立刻关上房门,守着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屋内,钟离没有同白少博寒暄,直奔主题的问道,“少博,我大哥被关在何处,他还好么?可有人为难他?”
“钟大哥被关在郡守府的牢房里,看管的人也非咱雍城的兵,是逮捕钟大哥的那些人。”白少博立刻回答。
钟离顿时脸色一白。
“不过你放心,我找了借口去看了钟大哥,他人无碍,也没有受伤,只是比较担心你。”白少博急忙说。
“大哥和你都说了什么?”钟离忙问。
“没说几句,有人看着,不好多言。他只说要我告诉你他暂时一切都好,要你不要担心。”
“怎能不担心,一想到大哥在牢房里,我就害怕。”钟离眼里倏地涌出来。
“哎呀,子瑜,你别哭啊。”白少博见状,手足无措。
钟离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自己用袖子抹去眼泪,望着白少博道,“少博,你可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抓大哥么?”
“我只知道是和前段时日邺城宫变有关。”白少博说,“其余的那些人守口如瓶,问不出来。”
果然,和前世的原因也是一样的。
钟离抬眸,一脸坚定的道,“少博,我大哥不可能参与宫变,他是被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钟家祖训是不得与皇族权贵有牵扯,钟大哥怎么可能去参与。”白少博也相信钟期。
“既然是被冤枉的,就不能这么草率的抓了大哥去。”钟离说,随即祈求的望着白少博,“少博,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清楚,是谁下的命令抓我大哥的。”
“好,我试试。”白少博点头,停顿了片刻,问道,“不过,子瑜,我若真问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钟离说道,“我要问他是如何断定大哥有罪的,只有找到原因,才能还大哥清白。”
“子瑜,这恐怕很难,官府抓人不会轻易放出的,除非有铁证能证明中大哥的清白。”白少博担忧地说道。
“少博,不瞒你说,我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头绪,知道有可能是谁陷害大哥。”钟离说,“所以,如果知道是谁下命令抓大哥,我再按照那点头绪去查,肯定能还大哥清白。”
“是谁要害钟大哥?”白少博迫不及待的问。
“我暂时还不能说,等明天家里派出去的人给我消息,才敢肯定。”钟离说。
白少博点头,“那好吧,等明日有了消息你写信告诉我。”
“好。”钟离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你记得打听清楚那些邺城的兵究竟是谁派来的。”
“好,我会尽力打听。”白少博应道,“等我一有消息也会立刻告知你。”
钟离和白少博夜谈完,已经是深夜子时。
送走白少博后,钟离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凳子上。
冬临吓得脸色大变,“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熬的太晚,身子发虚。”钟离说。
“要不少爷今日就别回府里,在酒楼休息。”冬临提议,他实在不敢冒险再让钟离乘坐马车折腾。
“好。”钟离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虚弱地笑了笑,“这里离大哥也近些。”
钟离所处的钟家酒楼就在离郡守府不足三里地的地方,而钟期此刻就关押的郡守府的牢房里。
冬临听到钟离这话,不由心底一酸,替钟离感到悲伤。
在酒楼这夜,钟离睡得不怎么沉,天一亮就醒了过来。
然后,立刻吩咐冬临备马车回钟府。
他要管快知道暨城罗家如何了,才能确认大哥入狱是否真的和罗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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