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舟亢航将赫老爷子让进屋中，赫老爷子一看屋内陈设，又是一惊！

正门虽然小，可确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四合院，东西厢房交相对应，进了主屋才发现，这位不仅能耐大，屋中还有不少珍宝！房梁上一掉子五帝钱，全是一眼大开门的真家伙！这五帝钱可不简单，分为大五帝跟小五帝！小五帝就是常说的五帝钱，分别是顺治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大五帝是指秦朝的半两钱，汉朝五铢钱，唐朝开元通宝，宋朝宋元通宝，明朝永乐通宝！尤其是这大五帝，在那个年月由其的难得！这位屋里房梁左右各有一串，实属讲究！

赫老爷子再一看正坐的垫子，顿时毛骨悚然！正儿八经的东北熊皮！仔细一看毛长，这种熊皮是在熊冬眠前或者刚开始冬眠的时候扒的，毛发长，皮料大，而且十分厚实暖和，要不是在东北走了一趟，真不认识这宝贝！

赫老爷子随便瞅了几眼，好家伙，将近二十只狼皮子就那么放在角落，各种骨质品堆满了两箱子！这人就是顶级的猎户，也没有这么多的货啊！赫老爷子来不及多看，跟舟亢航分宾主落座，看了一下屁股底下的坐垫，好家伙！又是一张大狼皮！

赫老爷子再次打量舟亢航，身高五尺五寸，剑眉虎目豹头环眼，一对招风耳两耳有轮好似元宝，一双大手满是茧子，黑面皮黑中透亮是亮中透黑！身穿一件染白的牛皮马褂，脖子上戴一颗尖牙，赫老爷子心想，这颗牙看大小，怕不是老虎的獠牙，这位应该有那个实力搞到，问道

赫镶白舟兄，你这屋子里宝贝可不少啊

舟亢航：赫兄笑话了，全是些破烂东西，白送人家都不要呢。

赫镶白舟兄过谦了，不过舟兄将我引到此处，不是为了谦虚吧？

舟亢航：哈哈哈！赫兄爽快，好一个单刀直入，我也不藏着了，我想追随于你！

赫镶白哦？舟兄如此能耐，为何看上我这么一个没落旗人？

舟亢航：因为你跟我一样，都对这个时代是绝望的。但是我没有自里山头的本身，你有，所以找到你，想跟你聊聊。

赫镶白绝望？何以见得？

舟亢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赫镶白上流社会，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庙堂之上，朽木为官，狼心狗行之辈，谄奴弯膝之徒滚滚当道！洋人更是无耻，杀我同胞，害我百姓！下楼社会，军阀混战，是个山头都能有土匪马贼！百姓却无反抗之心，麻木不仁，只关心自己一日三餐！

舟亢航：说得好！那么你认为活在这个绝望的社会，要如何是好？

赫镶白更悲哀的就是，我只能被迫做出跟麻木愚昧百姓一样的事情，看透了却只能在这个社会绝望苟活。

舟亢航：我也一样

两人闷坐，半晌无言

人绝望悲哀，可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两个活物，那只鹰站在房檐上半天了，感觉无趣，一抖翅膀飞进了屋子，落到舟亢航的肩头上，叫了一声。

赫镶白舟兄，这鹰可真有灵性，知道找主人，知道送信，还认识回家的路，你怎么得来的？还有那只小麻雀，更是通人性！调教的真好，还有还有，我烟袋里的羽毛是砸放进去的？可真神了，出门还没有呢，在华表下坐了一会凭空就出现了！你给我讲讲！还有这一屋子兽货！

ps：兽货：指动物制品，骨，牙，角，皮，毛，还有当时技术水平做不出来的标本

舟亢航：这故事可长了，你先讲讲你的故事，我就告诉你。

赫老爷子一笑

赫镶白我能有啥啊，我，旗人，三岁家从北京搬到江苏，八岁大清亡了，二十一跑到东北倒腾人想要参卖钱养家，然后就到这了。就这么简单。

舟亢航：霍，江苏到东北，这一路啧啧，你胆子也大，就那么几个人，枪都拿不稳，就敢跑这么远的远门。

赫镶白出生牛犊不怕虎嘛，要不然也是坐吃山空。该你了。

舟亢航：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六岁爹妈失踪，我跟我哥两人四处流浪乞讨，九岁我跟我哥在山里抓兔子，我哥掉下山崖尸骨无存，我抓着活兔子一边啃一边哭，十四岁流浪遇到了我师傅，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在缅甸了🇲🇲，他收留了我，教我读书写字，打猎，处理兽货，那句词咋说来着？白天习文，夜间练武。一直到了我十九，有几个钱了，师傅也老了。

赫镶白这...

舟亢航：那年，我成亲了，结婚后才知道我老丈人得了重病，老婆为了给他治病，家里还没钱请医生，就借了高利贷，病是好了，钱还没还完。那没招啊，那时候多少有点煞笔 ，变卖家产给她还，在本地的房子没了，马车，翡翠，都没了，就剩那个小店还有一堆兽货。不过钱可算还完了，本来想着终于能过正经日子了，老婆跟一个天天就知道读书的小白脸跑了，还搞大了肚子！她爹妈一看高利贷还完了，居然还他星号的默许了！说什么自己家也是读书人，闺女嫁一个读书的就好，不用干别的！

赫镶白他们不会还活着吧

赫老爷子紧咬牙关，恶狠狠的说

舟亢航：一个没留，全部被我杀了，我那个老婆被我用钝刀子一点点杀了，那个小白脸被我点了天灯，俩老的活埋，之前那个放高炮（高利贷）的，被它吃了

ps：点天灯，大脑本体，神经密集敏感，还能点着，头盖骨拆一下就，嗯，为了过审不细说了

舟亢航指了指那只鹰

舟亢航：它是我正式拜师一年师傅给我的，它叫小龙，我亲手带大的。

赫镶白事情干的漂亮，后来发生了啥

舟亢航：下一章再说吧，已经将近两千来字了

赫镶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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